喝完,清亮的眸子望着她,声音低哑,沙沙的,带着抹慵懒,&ldo;行了吗?&rdo;
陈安珩捏着鼻子跟受酷刑似的,终于肯妥协。
但只喝下去半碗,贡政无奈,也没强求她,剩下的被他解决了。
时间也不早了,陈安珩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贡政把吹风机塞给她,&ldo;头发吹干再睡。&rdo;
说完,他就去洗澡了。
陈安珩:&ldo;哦。&rdo;
贡政出来的时候,陈安珩坐在床上,吹得满头凌乱。
他将吹风机的电源拔掉,霎时消声。
陈安珩疑惑抬头,&ldo;你干嘛?&rdo;
贡政以指做梳,细细理顺她蓬乱的头发。
&ldo;行了,差不多干了。&rdo;
然后坐到床尾,背对着陈安珩,用干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陈安珩本来靠在床头,这会儿望着他的背影,故意在床上蹭来蹭去滚来滚去,直折腾得柔软有弹性的大床不停晃悠,贡政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头都没回一次。
于是陈安珩继续蹭,这次是往接近贡政的位置蹭,她躺着,两肘向后支在床上,两只不安分的脚爬上贡政劲瘦的后背。
她的脚温凉,浴袍质地粗糙,还带着贡政身上的温度。
她重重地蹬了几脚后,贴在上面不动了。
贡政无奈地暂停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她。
正瞥见她浴袍下面不着寸缕的风景。
身体里顿时窜起一团火。
&ldo;你……里面没穿……&rdo;
她眼尾一钩,娇柔妩媚,直勾勾望着贡政,一条腿缓慢地收回。
眼见她双腿有分开的趋势,贡政顾不得再说什么,迅速握住她两只脚,平放在床上,又上前扯下她半露的浴袍,将她扔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陈安珩被裹成蚕蛹,气闷,瘪着嘴叫唤,&ldo;贡政!&rdo;
他嗓音低涩,&ldo;求你了,别闹我,嗯?&rdo;
陈安珩闭了闭眼,不想理他。
贡政重新回过身。
有好一会儿没听见陈安珩的动静,舒了口气,正要安下心来。
突然,身后姑娘悄无声息地贴上来,蛇一般,柔若无骨似的,白皙的小臂从浴袍里伸出来绕过贡政的脖颈,直接往他衣领里钻,正中红心。
贡政浑身都软了,手不自觉松开,毛巾掉在地上。
她泄愤一般咬上贡政的耳垂,轻轻啃啮,一下又一下。
贡政顿觉酥麻,一股电流从耳垂贯穿至全身。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眸中的野兽快要冲破牢笼。
陈安珩故意吹气,湿凉的气息吐在他耳廓,&ldo;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rdo;
贡政眸光顿住,咬牙。
言语间,她身体扭转,直接跨到他正面。
磨蹭中,他的浴袍被扯开,前襟大敞,陈安珩的目光直白而坦荡地逡巡,手指抚在他凸起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