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梵梵,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淋雨了?赶紧换衣服,别感冒了‐‐&rdo;
&ldo;容叔……&rdo;
&ldo;嗯?怎么了?&rdo;
&ldo;明天回法国吧……我想琼斯了……&rdo;
容木斟酌探寻:&ldo;想好了?&rdo;
&ldo;想好了!&rdo;
&ldo;好!&rdo;
屋外狂风怒号,屋内暖气融融。
湿哒哒的衣服孤寂躺在洗衣机上,水滴&lso;滴答滴答&rso;掉落地板。
水滴汇成一团,顺势流着,途经深一个浅一个的脚印,出了门口。
暖融融的房间内,披着毛毯的纤弱女人怔怔盯着窗外,久久不动。
接连三下的敲门声响起:&ldo;梵梵,我可以进来吗?&rdo;
&ldo;……嗯。&rdo;
容木推开门,将明天的飞机票搁在桌上,平静陈述:&ldo;刚刚传来消息,陈超和落方……在监狱,自杀了……&rdo;
米凛梵呆了下,不咸不淡应了声。
&ldo;你……真的不在离开前见见他吗?他现在‐‐&rdo;
&ldo;一个所有人都认为死了的人站在他面前,你认为他会做什么?&rdo;
一句话,彻底堵住容木劝解的所有编词。
三年前习景天那一枪,差点要了她的命。
于是,她利用这一枪,悄然退出他的世界。
没有人会原谅一个利用自己进而害死自己父亲的人。
与其让他纠结痛苦,不如让她果断挥剑斩情丝,这样做,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好。
就让他认为她是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女人吧,多了,就过界了。
不必要的念想,能少就少……
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像被人一刀一刀剜下来,缺氧般喘息。
鼻子也很酸涩,好像动一下,泪水就像拧开得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机场安检处,她随着前面的队伍移动。
耳塞传出的音乐身舒缓流畅,却丝毫无法抚平她内心深处奔腾而过的千军万马。
排在前面的人突然一个踉跄,撞到心不在焉的她。身体的倾倒拽住出走的魂魄,她试图站稳,奈何反应太慢,失去重心。
幸而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低沉的男声响起:&ldo;没事吧?&rdo;
米凛梵总算站稳,拧眉,面色生冷退开他的触碰,生硬道谢后转身。
男人耸耸肩,不以为意。
落地后,心一如起飞前,空白一片。
走出闸口,穿过人群走到传送带取下行李。
&ldo;小姐,请等一等!&rdo;
米凛梵一个恍惚,这一幕,那么的似曾相识。
蓦然一笑,只可惜,物是人也非。
转头,循声望去,是他?那个扶过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