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我想你是对的。&rdo;她说。
&ldo;结过婚吗?&rdo;我问她。
&ldo;是的,在雷诺第一次认识你的晚上,就告诉过你。&rdo;
&ldo;婚姻结果怎么样?&rdo;我问道。
她用手指跟着长沙发的线条划着:&ldo;破裂离婚了。&rdo;
&ldo;为什么破裂?&rdo;
&ldo;我不喜欢别人认为我是他的。大男人的沙文主义,认为太太是属于丈夫的,我就不喜欢。&rdo;
&ldo;预备再结婚吗?&rdo;我问。
&ldo;是求婚吗?&rdo;她问我。
&ldo;不是,只是个问题。&rdo;
&ldo;倒也不一定。我想首先要看有没有合宜的人。有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感情很冲动,又像爱上了人似的。&rdo;
我说:&ldo;你现在身价很高,会有不少人动脑筋的。你到底有多少财产?&rdo;
&ldo;管你屁事。&rdo;
&ldo;这就对了。保持这种态度就没错。&rdo;
&ldo;哪种态度?&rdo;
&ldo;你有多少钱,不管别人的屁事。假如你要我的建议,把钱放在可靠的地方,自己去纽约过两百元一个月的生活。下定决心,不论什么事情发生,绝不超过两百元。&rdo;
&ldo;你不会相信,我也一直希望能像你说的生活。&rdo;
&ldo;再想想,不会错的。&rdo;我告诉她:&ldo;现在我要走了,我真的很忙。&rdo;
&ldo;我再也见不到你了?&rdo;她撅起嘴来说。
&ldo;我自己也看不到自己,&rdo;我告诉她:&ldo;除了每天早上对了镜子刮胡子之外。&rdo;
&ldo;这件案子结束后,我能见你吗,唐诺?&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她大笑道:&ldo;你真比我还糟。你不要被别人拥有。你不要任何人放一根细线来牵你一下。&rdo;
&ldo;你也许对的,&rdo;我告诉她:&ldo;但是目前我要走了。明天有得一整天忙呢。&rdo;
我打了好多次呵欠,吻别了她,将于离开了她公寓,打电话给桂律师。
桂律师的声音匆忙又紧张。我想告诉他新找到的线索,但没有机会。
&ldo;噢,唐诺。&rdo;他说:&ldo;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找你。你多快能赶到我这里来。&rdo;
&ldo;马上可以。白莎和我一直在外面找陪审员的资料。&rdo;
&ldo;知道。我找你们两个都找不到。把白莎带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