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乐媛根本无法放下司寇煊,我们就在医院外面的一家咖啡厅守着,我则是和悦蓝轮流去打探消息,直到深夜,确定司寇煊已经暂时脱离危险,我们才陪着乐媛离开。
当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午夜,顿时觉得心中有些疲惫。
事实上,自从那天电影院坍塌之后,陆承凛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夜巡初樱也踪迹全无。
若非手腕上留着他和我牵绊的红线,我甚至觉得一切仿佛是幻梦一般。
遇到他,爱上他,又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消失。
推开房门,我甚至在幻想,也许他会一如之前那样,神秘的出现,从背后搂着我,亲吻着我,甚至身体都在隐约的燥热着,可是冰冷的空气无情的打击着我。
一切只是我的揣测而已。
关上房门,疲惫的打开客厅的灯,陡然间,我整个人警惕起来,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紧身皮裤的女人,波浪形的卷发径自垂到沙发上,美得富于侵略性。
“你就是张思霓?不过如此嘛!”陌生女人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深处降临般冷酷无情。
“阁下是走错房门了吗?”我背脊僵直,这个女人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带着某种上位者的凌厉和压迫感。
“哼,我毕陌嫣纵横阴阳数千年,从来还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放肆,你的胆量不小啊!”那女人弹了弹手指,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指甲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我觉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瞬间释放兑灵壁保护自己,可是整个人还是狼狈的甩到墙壁,肩膀似乎错位般的疼痛。
那个自称毕陌嫣的女人傲慢的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你这种愚蠢而卑微的凡人,怎么能够配得上阿凛?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封印千年之后变傻了?”
“咳咳,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陡然意识到,她似乎和陆承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是什么人?我才是能够配得上阿凛、站在她身边守望阴阳的女人!你趁早断了对他的野望,否则,若是他日来到我的枉死城,不要城中杀戮无常,永无宁日!”
毕陌嫣倨傲的警告着,然后瞬间消失。
好半晌,我都没有办法站起身,枉死城,姓毕,难道她和第六殿的卞城王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我的心不禁阴沉许多,是啊,我和陆承凛相识不过几十天,而那个女人分明和他有着上千年的交情。
自我解嘲的起身,我抚摸着颈间的吊坠,有些赌气的摘下来摔到地上,可是片刻却发狂的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查看着,生怕上面有些微裂痕。
视线渐渐模糊,大滴大滴的液体低落在上面,我觉得自己这一刻实在是逊到极点,竟然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的气场压倒。
而我心中也下定决心,这样卑微的经历,绝对不会第二次发生!
这一晚,我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陆承凛始终背对着我,而他身边亲密偎依的女人分明是毕陌嫣,用胜利者的眼光直视着我。
直到次日醒来,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依旧让我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