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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最后，从他发现死者到警察到案发现场，这段时间内并没有一个人经过此区域。d君提醒我这一点的意义在于，如果他是第一目击者的话，他就同时也是唯一目击者。而这并非不正常，而是太正常了。就是因为我跟您提出的第一点细节。所以&rdo;

&ldo;所以你的朋友有了和你我一样的顾虑，是不是凶手故意安排要他做第一目击者?而如果事实是这样的，凶手岂不是太了解他当天的作息状况了?&rdo;

&ldo;可以这么说，不过他自己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情，我敢肯定他宁愿相信这是巧合。&rdo;

&ldo;他是不想以他作家好友的身份卷入这个案子，还是害怕自己会被警方怀疑?&rdo;局长一语挑明。

&ldo;您可以这样理解，不过这个话题一露苗头，就被他一带而过了。&rdo;

&ldo;被他一带而过?还是被你岔开了?目击者是他，这个问题本身可是绝对的关键。&rdo;

&ldo;我当然明白，可是您知道我不能关于这个问题再发问或者推测，也不能带任何指向性的说话，这太敏感了。昨天那种场合，我不能表现得像个警察，我是他兄弟。&rdo;

&ldo;那氢氰酸的事情呢?&rdo;

&ldo;他不清楚，他以为还是鼠药，我也没有告诉他是氢氰酸。&rdo;

&ldo;你应该告诉他。看看他什么说辞。&rdo;

&ldo;局长，我不是去探他撒没撒谎的，您的说法越来越像是在怀疑他。&rdo;b君发现自己的上司正在把准星移向可怜的记者。

&ldo;是么?你看，&rdo;局长把电脑屏幕转到正对b君的方向，&ldo;这是出事地段的地图。从那个停车场到第一现场，行走距离在五百五十米左右，从他看车上仪表盘的二十一点五十七分，到他发现尸体的二十二点三分，算上他发蒙的时间，他走这段距离用了五分钟左右。&rdo;

&ldo;这很正常。&rdo;

&ldo;没错，这太正常了，整个证词正常的天衣无缝。&rdo;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ldo;你再听听这个，三月四日，第一具尸体发现，周六，公休。d君未出现在编辑部。三月六日，周一，第二具尸体发现，d君称外出采访，一天未出现在编辑部，三月十五日，周三，第三具尸体发现，d君称外出采访，一天未出现在编辑部。四月十九日，周三，第四具，d君未给出理由，下午三点半才到报社，并要求加班，直到九点。&rdo;

&ldo;您您一直在调查他?&rdo;

&ldo;为什么不呢?&rdo;

&ldo;如果您查他，那干脆也查查我!查我案发那几天的行踪吧!我和他肯定也一样，有大把的作案时间!&rdo;b君从椅子上跃起，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

&ldo;你给我坐下!&rdo;局长自己也站了起来。

四目对视了足有半分钟，继而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坐进了自己的椅子。局长给他点了一支烟。

&ldo;他的目击实在是太巧了。完全是刻意安排。&rdo;

&ldo;我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