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地道逼仄绵长,长度有差不多两里,走出来时就抵达一处宅院的柴房之中。
走出来后,这处宅子两进两出不大不小,几间屋子里生活用具齐全。
陆渊在主屋安顿好林兴朝师徒,自己则是回到了客屋。
黑漆漆的屋子里未曾点灯,他望着窗外眸光微微闪烁:
“又找了个五境的上位法师来,这靖武司看来很不服气啊”
不得不说。
这一次,林兴朝师徒除了是有些麻痹大意外,也算是替他挡了灾。
当然,即便是他去这刘府动手,凭借地行、隐形之术,靖武司的埋伏布置也无法奈他何。
不过。
虽然和席北辰交往不多,但是一来对其感官不错,二来都属同门,他并不打算坐视不理。
不过刚刚事发也不宜操之过急,具体如何出手相助,他还需要计划一番。
与此同时。
靖武司医堂。
索和烈龙行虎步的走入其中,便见胸腹之间裹着绷带的萨格勒恭敬而立:
“索大人,从犯的命已经保住了,您是否要审问他?”
看着萨格勒身上的绷带和血迹,索和烈神情平淡,并未多说:
“带我去看看。”
随后,萨格勒亲自引路进入医堂,在最面的房间内,便见有两名校尉亲自看守,床榻上的席北辰则是全身缠满绷带,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同时可以看到,他的双肩、双膝的位置明显错位,显然是被用特殊手法卸掉了关节,以防反抗。
而在席北辰身上略一扫视,索和烈便冷冷道:
“哼,你们这么多精英高手,甚至还有游仙观的观主助阵,结果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小角色?”
同为金族,萨格勒当即叫苦道:
“大人,千算万算,我们实在是没有算到一个冒牌货竟然是五境的炼血武道家,这等人物凶悍无比,若是您在场必然能轻松将其拿下,但我们这些人实力低微实在留他不住啊。”
“你倒是会拍马屁。”
明知道是马屁,索和烈脸色依旧略微缓和,然后示意道:
“把他弄醒。”
萨格勒立刻提起床边备好的半桶清水,往席北辰的头上一浇。
寒冬腊月的水冰冷刺骨,席北辰猛然惊醒过来,正要起身挣扎之间却被左右两个校尉按住了肩头,压在了床榻上。
索和烈居高临下的看着席北辰:“你叫什么名字,那和你同来的五境高手,和你是什么关系?”
失血过多、浑身虚弱,手脚都无法动弹的席北辰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嘿然笑道:
“我没有名字,和那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萨格勒脸皮一抽,狞笑着上前以刀鞘狠狠戳在席北辰才被包扎好的枪伤之上,顿时令其发出嘶哑的痛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