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睡中的沈映鱼自然无法应答他的话,呼吸延绵,但手却不安地握着。
马车竹帘摇曳着,昏暗的光搭在他玉净白的脸上,虔诚地低头吻了吻满是伤痕的十指。
少年半敛着鸦青般的眼睫,遮住里面藏着的杀意,腔调低迷。
“映娘乖,不疼了,我帮你找他们要回来……”
马车停在窄巷中。
春寒料峭,春节刚过,家家户户门前的对帖都还没有换下来。
苏忱霁抱着人下了轿,清冷的目光环视周遭。
只有眼前这间小院子门前空荡荡的,清清冷冷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还结了细绒绒的蛛网。
怪他回来晚了些,若是早半月回来,兴许两人还能欢喜过个好春季。
“日后不会了,我会日夜陪在映娘身边。”他收回视线,似菩萨低眉看着怀中的人,温言起誓。
女人毫无知觉地躺在他的怀中,双手交叉地放在腹部,神情恬静,似是在同意。
推开大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一处一景皆被框架成画儿。
同陈家村一样大小,甚至连布局都相差不大。
他环视一眼,尔后便熟门熟路地寻到屋内将人放下,折身去厨房烧热水。
他想将她弄得干净一点。
温潮的净室中升起缭绕的雾气,白鸟立枯枝图立屏隐约印着里面的场景。
眉目清隽的少年坐在春凳上,衣袍与袖子还有乌黑如绸的发皆被挽起,神情认真又乖觉地低垂着眼睫。
他褪去沈映鱼的衣裳将人泡在水中,手染着柰花香夷,从耳后、颈间一路游至双雪堆。
指尖滑腻地划过腰腹,大腿,玉足,皆一寸寸,一丝缝隙也不错过。
他全程面色如常,就似对待寻常事般,并无任何不轨狎昵的视线或是行为。
只是期间看见她手指上的伤,心中的戾气腾升在玉面上,清冷的神情被戾气代替。
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声呢喃:“他们都该历经千百倍的痛楚。”
待如雾如绸的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苏忱霁将人从水中捞起来,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青衫将她裹住。
宽大的青衫能将她从头到尾都裹着,只露出一张泛着霞红的脸,眉宇间洇着湿意,可爱又惹人怜。
他到底不如表面平静,她单是披上他的衣裳,就足以让他所有的自持溃败。
脚下火急燎燎地往外走去,第一次失了冷静,几步走进去踹开将人放在柔软的床上,这才软瘫在脚榻上。
苏忱霁伸手按在胸口,眼睫低垂,下眼睑不知何时浮起病态的红,似是羞赧的新娘,低低地喘着不平的气息。
良久后虽平复了那汹涌澎湃的情绪,但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漫不经心地觑了一眼兴奋得直颤的手,抬手按住,然后柔眸地看向方才都来不得好生安置的人。
原本裹着的青衫,已经如盛开的花瓣散开在周围,她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上面,像是被献祭给山神的无辜祭品,圣洁、无辜。
女子的雪肌氤氲着柔光,似在引诱着他上前用唇舌抚慰每一寸。
他眼底洇着一圈病态的红,受不住引诱起身跨步上榻,低头凝着她的赤裸着无辜,舔了下微干的唇,心跳得很快,压抑不住的渴快跳出来了。
想要提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