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打黑拳的地方,去那的人全是缺钱不要命的,一旦上了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血腥的厉害。
有时候凌晨他就会看到有担架盖着白布从里面抬出来,那是打拳打输了,输了命。
卖酒的男人手里还拿着几张传单,只是脸上的表情是凝固的,这未成年怎么会去那里?他一个人,难道不害怕吗?
Q。J有两层地下室,魏荀从大厅进来,径直转入通往二楼地下室的楼梯,期间没人阻拦。
这里隔音做得极其好,就算地下室里沸腾张狂的几乎爆。炸,Q。J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任何动静。
直到打开那扇极其厚重的铁门,声音才会像威力无比的原子。弹般炸开。
魏荀从外面走进来,恰好一场比赛刚刚结束,拳击场上胜者被裁判举起手臂欢呼,败者却被担架抬起,匆匆往外赶,经过魏荀的时候,将近两百斤的大汉血如泉涌,从口鼻里喷出来,看比赛的人群里也有人唏嘘:“看来不行了,到医院也不中用了。”
魏荀冷漠听着,目光淡淡望向拳击场上那个胜利到张狂的家伙。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干瘪瘦弱的男人小跑过来,他耳朵上还带着耳麦,看来是看场子的人。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魏荀片刻,见魏荀除了眼睛凌厉,长相实在过于白嫩,身上还穿着校服,那校服他认识,听说在那边上学的学生家里人均迈巴赫、库里南,有钱的不得了。
男人又见魏荀的校服都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他猜测这是个和家人发生了矛盾独自离家出走的偏执少年。
那男人陪着笑说:“请问您是来押注的吗?谁介绍您来的呢?”
Q。T里不光有打黑拳的人,还有看拳押注的人,就像赛马一样,看着哪个选手有实力就押哪个,等这个选手打赢了,他们也会顺势赢一笔不菲的酬劳,但是如果这个选手输了,他们也会赔掉不少的身家。
“没人介绍我来。”此刻赛场上重新上了一组90公斤重量级的选手,即将开场,魏荀静静望着那边,回。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他往内场卡座的方向指了指,“您可以选个位置坐下,多观察一下,然后选择您中意的选手下注。”
“我不是来下注的,我是来打拳的。”魏荀收回目光,直视眼前的人。
看场的瘦小男人一怔,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重复的问了句:“您说,您想打拳?”
魏荀眼皮一撩,有些不耐烦,“怎么?”
瘦小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的笑也慌乱起来:“您是开玩笑的吧?咱们这里至今可没有未成年人打拳,而且就算您想打,也没有您这个重量级的。”
他眼睛上下扫视了魏荀几眼,估量魏荀也就60公斤,实在太瘦了。
闻言,魏荀没说话,他垂眸默默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吐出,随后他才重新看向男人,淡淡说:“跟你们老板说,‘我不挑重量级,打赢了钱归你,输了后果自负’。”
少年的调子极冷,听起来像个没感情的机器。
男人不敢耽搁,随即转身跑开,魏荀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人应该是去请示老板了。
那一夜,Q。J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赌桌上的赌徒们发现,这里重新换了神。
少年赤。裸臂膊,露出强健有力量的上身,一双漆黑凌厉的眼狠辣盯着对手,出手决绝无情,三场定胜负,将一个打过百场胜仗的75公斤选手打翻三次,最终被抬进重症监护室。
*
温晴请了两天的假,因为淋雨,她发了高烧,只能躺在家中修养。
等到再返回一中上学的时候,九四班同学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温晴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魏荀没在,想必是又逃课了。
马上要上下午第二节课,这节课是体育,正值天气晴朗,体育老师让体委卢星提前通知大家去操场集合。
温晴还在放书包,突然前桌陈璐转回头,她目光中带着怜悯,小心翼翼的问温晴:“你。。。。。。没事吧?”
温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