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呼溢出嘴角,但却转瞬又被他吞没入辗转交缠的唇齿之间。
清嘉被他这么一吓手忙脚乱的拍他,但却一点不见他收手,反倒还见她一点点往床边带,做夫妻这么久了,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暗示。
只是他现在身上还有伤啊,这不是胡闹嘛!
清嘉这下没有更被动的了,轻轻的被他压到床上,她还在呜呜呀呀的挣扎不已,好不容易等到陈巘松开她,不等松口气有感觉胸前对襟被解开。
她一把将他四处捣乱的手拍开,压低声音,怒道:“你做什么妖!不看看现在什么状况嘛,还想着乱来,不要命啦!?”
清嘉真是要被他气死了,这家伙没一点儿让人省心的时候!
陈巘也微微有些喘息,温热的鼻息洒落在她的白皙敏感的颈边,只听得他声音十分低沉,忍耐道:“不碍事的,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亲了一口她的耳垂,惹得她一身轻颤。
清嘉的心里还在剧烈的挣扎着,矛盾不已,道:“……不行,你再静养一段时间再说。”
陈巘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亲了她一口:“要不你来?”
轰——
瞬间清嘉整个人都炸了。
脸像是被辣椒水泼过,火辣辣的又烧又烫,若此刻哪里能给她一条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天哪,他在说什么,真是羞死人啦!
这下清嘉挣扎的更激烈了,啐了他一口:“这都是当爹了的人,你还这么不正经,这还要不要脸了?”
陈巘轻笑一声,直接一吻封唇,再不让她说半个字出来。
清嘉看着他衣衫褪下,那处每日都要细细检查一次的伤口已经脱了痂,只剩下一片鲜嫩欲滴的粉红色。
她伸手指摸了摸,再压了压,低声道:“……真的不痛了吗?”
陈巘知道她顾忌什么,一点也不害臊:“怎么,我说疼,你要给我呼呼吗?”
清嘉一听他调侃自己,一下子什么伤感心疼都没有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本想要警告他,不想自己如今这幅衣衫散乱,发髻凌乱的模样配上这似嗔似怒的眼神更是撩人。
陈巘低低呻吟了一声,手下动作更快了,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悔的余地。
清嘉被他弄得左支右拙,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
大军即将开拔,陈巘伤势未愈,受的长途骑马的劳累,这便让人找来了一辆马车。
清嘉见了十分欢喜,因为这马车十分宽大,她正好可以将她收集来的宝贝都放上去,初步不离的看着。
陈巘原本在马车之中闭幕眼神,不想清嘉就跟个不安分的孩子一般,忽上忽下,闹腾个不停。
你有心派人帮她,她还不乐意,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女人。
他几乎不用看,甚至用不着猜也知道她在折腾什么,这么些年了,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样子,像只小松鼠一样喜欢到处收集东西不说,还老是不厌其烦的整理摆放,她自己不觉得烦累,倒是让一旁看的人十分心累。
你可以不可以安分一秒钟?
陈巘甚是无奈,好不容易看着她的箱子都摆上来细细的码放好了,这下该安静了吧。
没想到她有拿了一只大大的瓦罐进来,陈巘这下不淡定了:“你这是做什么?”
清嘉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很,先是将瓦罐轻轻的搁在马车上然后才是自己爬上来,陈巘好奇将那瓦罐拉过来一看,只见里面也没什么稀奇玩意儿,不过是一些鱼虾罢了。
这样寻常的东西,她做什么这样神神秘秘,陈巘暗自觉得好笑。
清嘉爬过来也低头瞧了瞧,喜滋滋的说:“这些是我去海边,那些渔民伯伯送给我的,你瞧,这些小鱼真是斑斓可爱,我要将它们带回去。”她开始仔细的盘算:“我刚才也给喂了些虫子碎肉,五谷杂粮什么的,它们也吃呢,看上去倒也跟家里的那些个锦鲤一样好养活,我到时候就让人把后院那个石缸给我空出来,放上些水就可以养啦!”
她觉得自己计划的十分周全并没有遗漏的,这些小鱼真是可爱,不禁颜色鲜艳而且各有形态,真要比寻常可见的锦鲤金鱼好看多了,清嘉见了十分喜欢,这不就赶紧拿来了罐子装起来。
陈巘见她这样兴致勃勃,当下就撑不住笑了:“你倒是想的周到,只是你抓来的这鱼生来便是在海里的,一旦脱离了海水很难存活,纵然受的住路上的颠簸让你带了回去,只是你以后若要想要观赏,那便只能让人在它们死后晒成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