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本来想奉承一下他,结果弄巧成拙,惹得人家不高兴,好事办成了坏事,好话说成了坏话。www.Pinwenba.com我在心里自责,都怪我这张臭嘴,平时不会说话,关键时候就拉稀,忍又忍不住,开口就惹祸。王浩淼的父亲再也没理我,而是低头继续看报纸,屋里的气氛很沉闷。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看着她的母亲在纳鞋底我说:“阿姨!你手可真巧,这么大年纪了还做针线活,眼神一定好使。”
王浩淼的母亲听到夸讲她的话高兴地笑着说:“唉!不行了,年轻的时候可能干了,看到什么回去就能绣出来,谁都夸我是个好姑娘,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我绣花好。”
王浩淼的父亲听后说:“得了吧!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懒得要命,也就是找上我了,不然嫁都嫁不出去。”
谁知王浩淼的母亲大发雷霆,放下针线站起身说:“你把话说清楚,是谁年轻的时候死皮赖脸地粘着我,在我家门口蹲了两天。”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顶起来了,还愈演愈烈,最后吵开了嘴。王浩淼走过来大声说:“行了,吵什么吵,你们不嫌丢人吗?家里来人了你们也不安分,都多大年纪了。”
两个老人这才停止了争吵,王浩淼的父亲一副地主老财的口气说:“去去去,大人的事情小孩气插什么嘴,赶紧忙自己的活去,没点教养,简直不成体统。”说完,他抖了抖手中的报纸,继续低头看报
王浩淼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厨房,客厅从新变得郁闷起来,我们三个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完了,本打算打破一下沉闷的气氛,没想到一开口就挑起两位老人的战争,弄得不好收场,都怪我不会说话,开口就惹火,我开始自责起来。为了弥补过错,同时想讨好一下王浩淼的母亲,我开口说:“阿姨!我妈小时候也经常纳鞋底,那时候家里穷,没钱买鞋,只有自己动手做,现在条件好了,谁家还穿这种千层底,只有条件很差的人家才穿。”话刚一说完,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又说错了,但后悔已来不及。
王浩淼的母亲硬生生道:“是啊!我们家条件不好,穿不起买的鞋,只能自己做。”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解释道。
“我又没说你不对,本事就是事实。”她回答。
唉!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惹祸,我干脆装哑巴不说话。王浩淼摆出一大桌菜说:“来来来,吃饭了,我不会做,随便吃点。”他们家吃的是面片,大概弄了五六个菜。
王浩淼的弟弟也坐到了桌子上,他一来就端起一碗面片呼噜噜地吃起来,还一个劲地猛往自己碗里夹菜,那盘菜几乎被他一个人给干光了,一点礼貌都没有。她的父亲夹起一筷子肉说:“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你随便将就些,多吃点,吃饱了。”
我还以为他要将肉夹到我的碗里,伸着碗去接,谁知他把肉夹到他儿子碗里了,让我白高兴一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招呼客人的,可笑至极,小家子气太严重了。
王浩淼也坐到了桌上,我们一起吃了起来。半天,她的父亲问我:“你是下井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我怕说了实话她父亲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便撒谎说:“我没下井,工作挺轻松,很安全的。”
谁知他父亲说:“不用隐瞒,我什么都知道,浩淼已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曾经我也下过井,那里的情况我一清二楚,矿山根本没什么好活,辛苦不说,最主要的是危险。”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看来王浩淼对她父亲说了实话,怪不得他们对我不冷不热的,压根就看不起我这个井下矿工。我说:“其实在哪里都有危险,走路还有绊死人的,关键是自己要注意安全。”
她的父亲说:“肯定不一样了,走路绊死人的情况肯定是少数,多数还是环境造成的,矿工很苦,很累,很脏,很危险,井下乌烟瘴气的,到老一身病,挣的钱还不够治病的。”
他越说越凄凉,让我对生活都失去了信心。我怕王浩淼听了接受不了,就说:“我觉得矿工也挺好的,干习惯就好了,感觉也没什么危险。”
王浩淼的父亲表情严肃地说:“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过得幸福,不希望她一辈子提醒吊胆地过日子,你还是先把工作调动一下,至于别的以后再说。”
我听出来了,显然她父亲的话是暗示不同意我们两谈恋爱,主要是嫌我工作不好。我无话可说,只有看看王浩淼,希望她能发表点意见。王浩淼一声不吭,只顾用筷子刨碗里的米饭,脸上显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