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检查的结果证明大宝和陆云清没有关系,那对陆云锦而言,是极其有利的。
另外,作为陆云锦的前未婚妻,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陆云清,那么余南乐和陆家的关系,就能彻底撇清。
陆家从此又可以高高在上,端尊贵姿态。
余南乐想清楚其中缘故,也能体谅陆母维护陆云锦的良苦用心,点点头,“我会的。”
“要尽快。”陆母叮嘱。
余南乐点点头。
“太太。”李叔在厨房外“咳嗽”了一声,“二少说今夜雪下得太大,就在老宅睡下了,让余小姐一会儿上楼一趟,说是有事交代。”
“行。”陆母把余南乐推了出去,“你去吧。”
余南乐不知道陆云锦找自己还有什么事,上楼的动作让她脚腕越发疼的钻心,心中暗暗将陆云锦咒骂了一遍,才敲门进去。
门一开,一只白色小软管迎面扔了过来,余南乐下意识的接住,低头一看,是一管跌打膏。
陆云锦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巴掌大的英文原文书,目不斜视,“棉签在桌子上。”
余南乐侧头,桌子上果然有一盒没开封的棉签,她打开拿了一支出来,“你哪里受伤了?”
她以为,陆云锦在老宅有所拘束,受了伤,不想劳烦佣人,所以叫自己给他上药。
陆云锦把书拿开,用眼尾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目光下落,停在她的脚腕处,随后平静收回。
余南乐这才意识到,他注意到她崴了脚。
余南乐向来不是别扭的人,当下脱了袜子,坐在沙发上,弓着膝盖,低头仔细的上药。
陆云锦看着手里的书籍,渐渐地便觉得英文字符飘忽不定,句子的主谓宾结构都像是移位了一样,一句话也看不进去。
“今天晚上风雪大,路上不安全,你就在这里住一晚。”陆云锦淡淡说道。
这话,刚才陆母也跟她说过,余南乐并未觉得哪里不妥,下巴抵在膝盖上,脑袋点了点,“嗯”了一声。
“余家现在怎么样?”陆云锦口气淡淡,虽然已经装作很不经意,但还是显露出了一股没话找话的表情。
余南乐手上一顿,缓缓将脚放了下来,“三个月前,陆家和余家解除婚约的之后,余家公司效益受到影响,一落千丈。”
那位余太太一怒一下,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连带无辜地余城也受到牵连。
“你呢?”陆云锦放下书,目光淡淡扫了过来。
余南乐一直低着头,揉淤青的脚踝,谈到余家,微微蹙眉:“我和那个家,向来八字不合。”
“因为遗弃了你?”陆云锦双手枕在脑后。
余南乐霍然抬头,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陆云锦,见他神情自若,她才淡淡拢了一下头发,重新掩饰住情绪,神情自若道:“不是。”
卧室里,陷入沉寂。
陆云锦没有再开口说话,他淡淡的看着天花板,半晌,才缓缓开口,“六年前,我去过一次陆云清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