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牧风的印象里,左樱是很乖的那类女孩儿,她有什么想法都是轻轻试探,见好就收,从来不过分。
但有时候好像又不是。
比如,她在提出摸一下的时候,虽然前缀是:如果可以,但语气是很强硬的。
再比如,没做过,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感觉,今晚我们就做一下,我倒要看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没感觉。
啊,她真的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儿,是指性格,先前明明觉得她很乖了,但那好像只是一层虚假的皮。
所以她到底是怎样的,徐牧风也不清楚。
但徐牧风转念一想,女孩儿为什么天生要乖,女孩儿就应该有自己的性格。
想着想着,徐牧风唇角不自觉有了弧度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南边,南城的南边是富豪区,一些有钱人房子都买在这边。
当然,小时候徐牧风和妈妈爸爸共住,也是在南边的。但她工作之后果断搬到北边来,离家远远的。
原因:少接触少来往,她不想回家。
车子开进南城半岛,十几年前修的别墅到现在依旧不失风格,依旧气派,徐牧风到门口摁了一下喇叭,管家过来开门。
“我妈呢?”徐牧风随口问了一句。
管家马上回她:“在二楼。”
徐牧风将车开进车库熄了火,没急着下车,又问了句:“她吃过药没?”
管家卑躬,小声说:“吃过了。”
“嗯。”徐牧风这才放下心,她开门下车,朝家门口走去。
家门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她需要摁门铃,然后保姆会来开门,然后她又要挣扎一番,到二楼去和母亲谈话。
这就是每周的例行公事。
叮咚叮咚——
保姆的脚步声渐近,很快门打开了,那慈祥的面容搭上热情的语调:“徐小姐,你回来啦~”
保姆叫张芝,叫她张姨。
“嗯,早上好张姨。”
“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
“快进来快进来。”
徐牧风进屋,家里的窗帘和从前一样是紧闭的,客厅光线偏暗,有点她换好自己的拖鞋,又问了保姆一句:“她多久之前吃的药?”
张姨小声说:“一小时前。”
“好的。”徐牧风目光一转,落在客厅的遗像上,“我先上个香。”
保姆点点头,主动退到一边。
客厅的角落,有一个相框,黑白照,照片上的女人面容姣好,眉眼清澈,勾起浅浅的笑,她长得和徐牧风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