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总司令,是我的责任!”马克西姆大声说道:“因为之前并没有进驻城堡的相关计划,所以出现了混乱。”
“我刚刚把几个师长叫来训斥了一顿,命令他们立刻把士兵疏散,把战马和马车都赶到城墙边上去!”
“只是我们的人马太多,城里的营房住不下,到底该怎样分配?请总司令指示!”
“我已经让克鲁科夫去了城外,告诉外面的部队不许再进城,就在外面扎下营寨。”
阿列克谢没好声气的道:“整个城堡只住你们这几万人,应该没问题了吧?”
“随便你们怎么住,只求你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让他们住得分散些,不要都被敌人的火炮炸上了天!”
“是的,长官!我马上去安排!”马克西姆又敬了一个军礼,转过身匆忙的去了。
阿列克谢连家也没顾得上回,带着卫兵向西门走去,他想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亲自去看一看,战场上的环境是不是真的像侦察兵向他描述的那样恶劣。
一出西门他就傻了眼,眼前的景象甚至比侦察兵说的更可怕!
从城堡西门开始,冻成镜子一样的冰面,一直向西延伸下去,在夕阳的映照下折射出黯哑的反光。
每隔十米、八米远就有一道路障,虽然上面冻了厚厚的一层冰,与地面冻成了一个整体,但是根据轮廓依然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根根粗壮的圆木。
有的是一根合抱粗细的单独横亘在路上,细一些的则是下面两根,上面一根摞在了一起。
无论那一种路障,都是轻重火炮的炮车难以逾越的。
轻型火炮还好一些,可以让众多的士兵围拢上来,一起用力把它抬过去。
可是重型火炮是难以抬动的,更何况那镜子似的冰面人都站不稳,在上面如何用力?
阿列克谢铁青着脸,在冰面上脚不离地的向前滑动着走,虽然他加着小心,仍然在翻越第一道路障时就出了丑。
他小心翼翼的一条腿迈过路障,骑在了粗装的圆木上,再将另一条腿挪过去,然后一只手摁着圆木想要站起来。
谁知屁股刚刚离开圆木,身子还没完全站直,脚下突然一滑,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后脑重重的磕在了圆木上!
望远镜脱手摔了出去,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
如果不是戴着厚厚的棉军帽,这一下定然是磕得不轻。
尾骨重重的墩了一下,双腿立时一阵发麻,酸软无力,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最后还是几个卫兵过来,小心的把他搀扶起来。
阿列克谢铁青的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急的甩开卫兵们搀扶的手,抢过望远镜,倔强的又向前走出去十几步,却在第二道路障前停了下来,再不敢跨越了。
只在站在那里用望远镜向西望了好一阵,越望心里越凉,越望脸色越苍白。
见他转过身来蹒跚的向回走,卫兵们也顾不得他愿意不愿意,上来扶住他,半搀半抬的越过了刚才那道路障。
在地上站稳后,他仍旧甩开了卫兵的手,气呼呼的向西门走去。
刚开始还知道加着小心,但在接近西门的时候,也许是心事太重分了神,也许是见马上就要走出冰面,疏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