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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苏艾感到处境险恶，小心翼翼爬上床，铺好床单，刚准备打个盹，铁门又开，狱警命苏艾下床，出室，走过长长通道下楼，又走了一个通道，拐进另一楼通道，又上楼，来到医务所。捷克妇人除去苏艾头盔，叫苏艾躺在床上，抹了些东西，在苏艾头上接满线，测脑电图。半个小时，妇人道：&ldo;一般!&rdo;狱警也道：&ldo;是的，一般。&rdo;

狱警命苏艾下床，离开医务所。苏艾除去了头盔，就像孙悟空除去了紧箍咒，内心充满了喜悦，脸上洋溢着高兴。苏艾脑子里没一点声音，想：&ldo;一般就一般，只要能获得自由，你说我是个大坏蛋也行。&rdo;

苏艾回到狱室，一觉睡去。乌克兰人摇醒苏艾，原来已是午餐时间，苏艾跳下床，领了饭，站着啗，想：&ldo;站着吃好，食物梭得快。&rdo;吃完饭，又爬上床，乌克兰人递只万宝露与苏艾，苏艾想：&ldo;这家伙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没安好心!说不定又在设计圈套打我?&rdo;摇头不抽。

不到一个小时，狱警开门，叫三人出狱室。乌克兰人道：&ldo;洗澡。&rdo;苏艾拿上自己毛巾和洗手香皂，出室，去了澡堂。乌克兰人见苏艾没洗发香水，叫苏艾伸手，倒了一些在苏艾手中。

回到狱室，苏艾全身通畅，倒床合眼便睡。醒来，脑里一个声音叫道：&ldo;我是上帝!&rdo;苏艾大为震惊，纳闷道：&ldo;原来世上真有上帝?&rdo;苏艾是无神论者，什么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全都不信，现在真的有上帝存在，惊恐万状，不知说什么才好。声音又道：&ldo;我是上帝，你写的白纸信，我已收到，感谢你中国人，相信有上帝存在。&rdo;苏艾更加骇诧，深以为异，又想：&ldo;狱警是怎么把信寄给上帝的?&rdo;

声音又道：&ldo;中国核潜艇在深海发射洲际导弹是那一年?你看过报道，认真回忆。&rdo;苏艾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思维答道：&ldo;八三年，中国核潜艇发射洲际导弹成功。&rdo;声音又道：&ldo;你知道什么叫成功吗?&rdo;苏艾思维答道：&ldo;当然知道，导弹从深海钻出海面。&rdo;声音又道：&ldo;你只说对一半，导弹命中了远程目标。&rdo;

声音又道：&ldo;你知道指挥导弹是什么东西?中国报道上简单提过，再想一想。&rdo;苏艾思维答道：&ldo;超声波。&rdo;声音又道：&ldo;答对了，人类最早在研究鲸鱼和蝙蝠时发现，它们用超声波导航，于是发明了导弹。洲导弹上有微电脑和飞行控制系统，地面利用计算机、超声波和卫星定位系统控制导弹的飞行轨迹，击中目标。卫星定位，便是计算机发射超声波到卫星，通过卫星辐射到地面，地面信息又反射回卫星，反馈到计算机，计算机便知道了卫星辐射范围内所有情况，不管是建筑、汽车、飞机、导弹，还是人，只要计算机锁定了目标，导弹或超声波就能攻击目标。&rdo;苏艾虽有工学学士学衔，毕竟专业不对口，隔行如隔山，对其它知识也是博而不精，听起来如堕五里雾中。

声音笑道：&ldo;狗屁上帝，我便是超声波。&rdo;苏艾想：&ldo;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rdo;思维问道：&ldo;我为什么听得见别人听不见的超声波?&rdo;声音又道：&ldo;你脑中有芯片，便和电视机一样，能接收声音和图像，原来戴头盔、戴耳机、灯传声、电视传声、电台传声全是哄你，不想让你知道真相。&rdo;声音一语道破，苏艾思维&lso;哎呀&rso;一声惊呼，如梦初醒，不期而然，痛心疾首。

苏艾思维反问道：&ldo;那又是为什么要告诉我?&rdo;声音道：&ldo;雪里藏不住人，纸里包不住火。&rdo;顿一顿，又道：&ldo;捷克特工认为你非常一般，瞎子点灯，白费蜡，所以取消了对你的测试，我们是民主自由国家，有义务把真相全告诉你，水清石见。&rdo;苏艾原来以为除去了头盔，便除去了紧箍咒，从此获得了自由，结果空欢喜一场，心里像坠上了千斤石头，难受得无法形容。

声音又道：&ldo;你一人关在监狱里，孤苦伶仃，又不会讲捷语，连一个说说中国话的人都没有，我来陪陪你，有什么不好?&rdo;苏艾思维道：&ldo;你怎会讲中国话?&rdo;声音又道：&ldo;我不会讲中国话，我脑里也植入有芯片，我思维说什么，通过超声波传入计算机，计算机里有翻译软件，翻译后传到卫星，卫星再辐射给你的芯片。&rdo;苏艾思维&lso;哦&rso;一声，想：&ldo;原来如此。&rdo;

苏艾不识庐山真面目，思维问道：&ldo;你在哪儿?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rdo;声音哭道：&ldo;我也在监狱里，因为我掌握国家最高机密，天机不可泄露，所以终身不能离开监狱半步。&rdo;苏艾思维笑道：&ldo;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do;后不寒而栗，想：&ldo;他们把这技术告诉我，难道是陷害我，把我终身监禁?&rdo;

声音笑道：&ldo;在监狱里也没什么了不起，有电视看，有杂志报刊看，吃得好，睡得香，还有克格勃女人玩，你想不想玩超声波?&rdo;苏艾想：&ldo;即使监狱里有座金山，也没监狱外自由自在生活好。&rdo;忙思维道：&ldo;我不愿意，你们另请高明。&rdo;

声音道：&ldo;超声波好玩得不得了，可以翻有芯片人的记忆，犹如探囊取物。测谎器用芯线贴满你大脑，也是翻你记忆，再对照你的口述，看是否吻合。你知道人脑和电脑有什么区别?&rdo;苏艾思维道：&ldo;不知道。&rdo;声音又道：&ldo;没区别，电脑便是根据人脑制造的，只不过比人脑记忆内容多，思维速度快而已。人有记忆中枢，电脑有硬盘，你能在硬盘上查阅资料，我们也可以通过芯片、超声波，翻你记忆中枢的内容。人能在硬盘上增减资料，或者全部删除资料，我们也可以通过芯片、超声波，增减或删除你记忆中枢的内容，如果把你记忆中枢内容全部被删除，你马上会变成个白痴。&rdo;苏艾一听骇然，全身惴栗颤抖，想：&ldo;强中有强，天外有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