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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下半晌，苏艾独自一人去瓦茨拉夫大街和步行街，为儿子买了双阿里达斯运动鞋，为父亲买了个德国烧烤炉，又去超市买了些火鸡腊腿、德国肠、黄油。

深夜，苏艾醒来。声音道：&ldo;苏艾，你寄人篱下，没有祖国。&rdo;苏艾思维道：&ldo;胡说，我有。&rdo;不久，超声波玩得苏艾潸然泪下，泣不成声。苏艾思维道：&ldo;别玩了，我不哭。&rdo;声音却道：&ldo;你明天便要离开布拉格，痛快哭一场好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狗改不了吃屎，土龙刍狗。&rdo;苏艾没办法，涔涔泪流，低声啜泣哭了约一个小时，去盥洗室洗个脸，又睡。良久，声音长叹道：&ldo;大黄救人无功，人参杀人无过，交白卷啊!&rdo;顿一顿，又道：&ldo;你运气好，不管走到山南海北，背后都有人帮你，绝处逢生，打不死的程咬金，烧不死的司马懿。&rdo;

岁月难留，覆水难收。次日，苏艾打叠行李，与李云丰打出租去机场，乘奥航小飞机去奥地利，再换大飞机回中国。声音道：&ldo;小心道上人埋伏。&rdo;苏艾思维道：&ldo;那帮闽南人不讲道规，不举信义，狗屁道上的人，是流氓，是人渣，是败类。&rdo;出海关时，苏艾左瞧右看，害怕碰上那伙闽南人。声音又道：&ldo;舌头上打滚，脚底下抹油。&rdo;

进了候机厅，苏艾跳动的心平静下来，有了安全感，去小商店为朋友买了三串通体透明的水晶项链。一位特大女士铺一张报纸在地，席地而坐，像是阿拉伯人和白人的混血儿，约有二米二高的庞然大物。女士的臀硕大无朋，布拉格罕有，所以，不能坐进休闲椅。声音道：&ldo;这女人臀围够大吧?&rdo;逗得苏艾笑出声来。

登机，苏艾与空姐、警察道再见，空姐、警察扭头不看苏艾一眼。苏艾想：&ldo;我被整得如此惨，别人还没玩痛快，白种人原来如此凶残!&rdo;声音却道：&ldo;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rdo;苏艾心中叹道：&ldo;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rdo;声音又道：&ldo;弃之如敝屣。&rdo;苏艾也思维道：&ldo;在别人头上拉屎，还嫌别人脑袋不平，真是!&rdo;

苏艾、李云丰上飞机找好座位坐下，一位奥地利空姐出来，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久，飞机起飞。声音道：&ldo;那奥地利空姐臀围不小吧?&rdo;苏艾想：&ldo;要摆脱超声波纠缠，除了深海外，说不定珠穆朗玛峰也能办到。&rdo;声音又道：&ldo;飞机导航系统也是用的超声波。&rdo;顿一顿，又道：&ldo;超声波点昏驾驶员，飞机就会掉下去，怕不怕?&rdo;&ldo;捷克政府为你敲响了丧钟，正式决定，驱逐你出境，送瘟神!土豆搬家，滚蛋，回家卧薪尝胆去!&rdo;苏艾懒得听，忽然想：&ldo;天啦，我忘了查公司帐号上有没有钱，也忘了去斯柯达车场?&rdo;声音道：&ldo;你跳下去查不就行了。&rdo;苏艾思维道：&ldo;无二爷卖布，鬼扯。&rdo;声音念道：&ldo;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rdo;后长叹道：&ldo;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永别了，小四川。&rdo;

两小时，小飞机着陆奥地利首都机场。苏艾、李云丰去服务台问翻译后得知，转乘回中国的空中客车五小时后起飞。苏艾想：&ldo;奥地利特富，首都一定很美。&rdo;忙对李云丰道：&ldo;我俩出机场玩玩?&rdo;李云丰道：&ldo;李桦交待过，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回北京，算了。&rdo;

苏艾、李云丰去餐馆吃西餐，喝啤酒。声音道：&ldo;奥地利秘密警察为你准备了一位你最喜欢的少妇。&rdo;苏艾抬头，对面桌上有位女子，身材中等，五官全小，配得天衣无缝，动人心魄，赶忙又低下头。声音又道：&ldo;你如果愿意为那女子而死，你便可以留在澳地利。&rdo;苏艾喝完啤酒，催李云丰离开餐馆。声音又叹道：&ldo;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rdo;

苏艾乘交通车在机场四处转游，又为朋友买了些小瓶奥地利酒。

五个小时很快过去，苏艾、李云丰排队登机。声音道：&ldo;奥地利秘密警察到机场为你送行。&rdo;苏艾往左边看，有三位魁梧男人，胸前挂牌，望着自己。苏艾登上空中客车，一位中国小姐道：&ldo;飞机推迟十五分钟起飞。&rdo;声音道：&ldo;这是奥地利给你的最后机会，如果你不想回中国，十五分钟内可以下飞机。&rdo;

苏艾沉默不语，十五分钟后，飞机慢慢滑向跑道。声音道：&ldo;来如风雨，去似微尘。&rdo;空中客车上，一半是奥地利小姐，一半是中国小姐，苏艾不用说外语。苏艾旁边座位是一位在奥地利开中餐馆的中国女子，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很是投入。

苏艾睡去，醒来，顿觉精神饱满。中国小姐喊道：&ldo;各位乘客，飞机已进入中国领空。&rdo;苏艾淡淡一笑，有些兴奋。想起费翔的《故乡云》，出门时豪情万丈，回来却空空行囊，也不知，家徒四壁，铩羽而归，如何面对亲朋好友，家乡父老，心里钻出一丝丝痛楚、一丝丝悲凉。

每年，唐云凌都打电话给苏艾，通报律师向kb银行索赔的情况，叫苏艾寄委托书和国内地址到布拉格，苏艾也心存一丝希望，盼着银行的钱能完壁归赵。河水源泉千年在，青春一去不再来。年华似水，一晃便是七年。捷克律师终于起诉成功，唐云凌在电话、书信中讲，苏艾出狱时签署的财产收回后分配方案，有感恩图报的思想，她本人坚持一个克郎不要;李桦也一再声明一文不取，寄来捷文委托寄钱回中国的相关文件，让苏艾签字后又寄回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