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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深夜，苏艾醒来，脑子一片空白，十五分钟后，又睡。

白天，声音道：&ldo;如果中国打仗，你干什么?&rdo;苏艾思维道：&ldo;去死，为国捐躯，虽死犹生。&rdo;声音又道：&ldo;蠢人，你战死沙场，当了炮灰，女人却留给了不愿上战场的男人，你不是很吃亏吗?&rdo;苏艾思维道：&ldo;难道忍心让妇女们上战场?我的思想根深蒂固，信守不渝，犹如日月丽天。&rdo;想到此，心中热血沸腾。自己肩扛长枪站在风雪里戍守边疆的场景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声音又道：&ldo;围棋盘内下象棋，路子不对。&rdo;

苏艾仍做他的英雄白日梦。声音叹道：&ldo;身在曹营心在汉，亦步亦趋，先入为主啊!&rdo;顿一顿，又道：&ldo;你应该洗心革面。&rdo;

苏艾白日做梦变成蝴蝶，思绪飞扬，渐臻佳境。在美国，自己被选为美国总统，一鸣惊人，中国也成了美国的伙伴。一时，苏艾醒转，摇摇头，想：&ldo;不对，白日做梦，狗屁美国总统。&rdo;声音笑道：&ldo;是我让你做的白日梦，过把当美国总统的瘾。&rdo;苏艾思维道：&ldo;美国宪法规定，竞选美国总统的人，必须前三代没有黑人血液，你哄我不懂!&rdo;声音又道：&ldo;你不想当美国总统便算了，别冒火。&rdo;

斯须，中国因为台湾问题与美国开战，苏艾心潮澎湃，任前线指挥官，带领中国空军偷袭美国，方案命名毒燕四零四。偷袭成功，大获全胜。一时，苏艾醒转，摇摇头，想：&ldo;妈的，又胡思乱想。&rdo;声音道：&ldo;这是淆惑视听和心志的政治学习程序，不干也得干。&rdo;后又笑道：&ldo;脑髓哄来吃了，给你安砣豆渣。&rdo;苏艾念道：&ldo;妈的，乱我心曲，滚开，滚开，滚开。&rdo;声音道：&ldo;智者不惑。&rdo;俄而，又念起数字来，烦得苏艾要死。

深夜，苏艾做了一梦。捷克支持台湾独立，反对中国生产核武器，中国政府向捷克宣战，苏艾任讨捷大将军，率领中国航空母舰、核潜艇，奔赴战场，逼近捷克。正准备下令发射核弹头攻击布拉格时，罗蛙电台像斯洛伐克人的女播音员不知从何处飘来，怀中抱一个婴儿，酷似海市蜃楼。女播音员道：&ldo;苏艾，这是你亲生骨肉。&rdo;苏艾慌了手脚，深情望着浮在空中的母子俩，下令撤军。苏艾从梦幻中醒来，心中骂道：&ldo;我和你妈生了个混血儿。&rdo;声音笑道：&ldo;不服气，搬块石头打天试试?&rdo;顿一顿，又笑道：&ldo;你把女播音员肚子搞大，生了小孩，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rdo;苏艾骂道：&ldo;狗屎，《玉匣记》做枕头，梦啥说啥。&rdo;

白日，声音道：&ldo;如果中国打仗，你干什么?&rdo;苏艾道：&ldo;扛起长枪上战场，保家卫国，虽死不辞。&rdo;忽然想起昨日问的同样的问题，心中悒悒不乐。声音又道：&ldo;穷兵黩武!你战死疆场，你老婆嫁给不愿上战场的男人，你不是吃大亏了吗?&rdo;苏艾想：&ldo;你不喜欢打仗便算了，干吗多管闲事，误人不浅。&rdo;声音又道：&ldo;深闭固拒，无的放矢，你真夯!&rdo;苏艾思维问道：&ldo;什么是夯?&rdo;声音又道：&ldo;夯通笨，猪。&rdo;苏艾置若罔闻，思维笑道：&ldo;你们多说也是枉费唇舌，逼鸡公下蛋。&rdo;声音叹道：&ldo;打不知痛，骂不知羞。&rdo;

声音远去，脑里又响起那些数字，听得苏艾头昏脑胀。良久，声音减弱，苏艾睡去。

傍晚，乌克兰人摇醒苏艾，指指小桌上的电视，罗蛙电台正在播新闻。电视里成千上万中国人yx欢呼，盛况空前。广场上，一位少妇赤露上身，正在唱歌。乌克兰人道：&ldo;香港，回家，中国。&rdo;苏艾&lso;哦&rso;一声大叫，原来香港回归了中国，情不自禁，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得意洋洋。

白日，声音道：&ldo;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妈知道你被终身监禁布拉格，顿时气绝身亡，呜呼哀哉。&rdo;苏艾乍听噩耗，想：&ldo;母亲为自己辛苦一辈子，没穿过一件好衣服，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成人，现在因为自己坐牢而活活气死了，自己真是不孝已极，大逆不道。&rdo;&lso;呜，呜，呜&rso;哽咽哭出声来，泪如泉涌。

茨冈人吼道：&ldo;吵什么吵，婆娘。&rdo;苏艾虽玩世不恭，却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想：&ldo;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rdo;那禁得住丧母之痛，恸哭得死去活来，想：&ldo;狱里没有哀服。&rdo;用手撕破床单，将白布条缠在头额戴孝。茨冈人气得跳下床，赤着脚板去敲铁门。狱警打开门，命苏艾出室，站在通道上，离去。

等狱警走出通道，苏艾蹲在墙边，又声泪俱下，涕泗滂沱。声音道：&ldo;你母亲已谢世，你还活在世上干吗?不如撞死算了。&rdo;苏艾站起，抹掉眼泪，后退两步，心一横，一头朝墙撞去，晕厥不省人事。

全文第十七章

苏艾醒来，自己躺在地板上，头痛得要命，爬起来，坐地，想到母亲已死，又号啕大哭。声音道：&ldo;怕死，婆娘!&rdo;苏艾嚯地从地上跳起，一头又朝墙撞去。这次没昏，被反弹踉跄后退两步，头&lso;砰&rso;的一声大响，震得苏艾眼花。声音笑道：&ldo;到处碰壁。&rdo;

走道左口走来一位狱警，命苏艾跟在他身后。苏艾跟去，来到医务室。狱警命苏艾等在室外，进了那位漂亮护士室，与护士聊天。苏艾与护士对眼，慌得低头，干脆蹲在地上，又想到母亲已死，止不住呜咽流泪，向隅而泣。旁边靠墙一位捷克男囚，陪苏艾蹲下，两人起起落落涟洏放声大哭，呼天抢地，挥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