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被萧衍拽到方才待过的地方,火已经熄灭,一只死猪和两只山鸡还安静地躺在地上,小白晃动着马尾巴休闲地吃草。
似乎只有慕轻晚不爽。
萧衍重新生着了火,也不逗弄慕轻晚了,专心烤着鸡,只时不时还会瞄上她一眼。
慕轻晚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呆。
那支箭她捡起来看了,箭尖没毒,箭尾处还刻着一朵树叶,应该是做的标记。
萧衍早就认出那只箭了,所以才那么云淡风轻的,看那意思,跟箭的主人还挺熟,最起码不是对立的。
他或许早就看出来了,那箭射他们根本就是在射着玩儿。
说不定还是他的主意。
反正对这人真是挺恶劣的。
不一会儿,空气中便传来了一阵香气,那只山鸡在萧衍的手中已经变得焦黄。
又过了一会儿,香味儿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股焦糊的味道,萧衍把鸡从火上拿下来,递给慕轻晚,“给,尝尝!”
慕轻晚恨恨地拿过来,使劲地咬了一口,那模样不像在吃鸡,倒像是在吃人,吃他。
萧衍呵呵笑了两声,又去烤另一只鸡。
两人半晌没说话,慕轻晚专心吃鸡,萧衍专心烤鸡。
四周很静,除了树枝沙沙地声音,和火苗啪啪地燃烧声外,甚少听见别的声音。
许是这里燃着火,一些小动物老远就吓跑了。
慕轻晚背对着火堆,啃着鸡烤着火,背上暖洋洋的,但暖不了那颗冰凉的心。
她气自己,就不应该来,狩猎没狩着,差点死翘翘。
被那男人气死的。
一时间,气氛有点僵,慕轻晚啃完鸡要走,萧衍不让,他的鸡还没烤好,一口还没吃上。
“这里离府那么远,来时的马成已经回去了,你走不了!”
慕轻晚气急,“那些人都先回去了,你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跟你吹风?”
萧衍笑,笑得得意洋洋,“我不是人吗?再说,我光让你吹风了吗?我还给你烤了一只鸡。”
慕轻晚想把吃进肚的鸡吐给他。
“萧衍,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把我困在这儿到底要干啥?”
慕轻晚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废话,抽出腰间的软剑刷地一下抵在他的颈肩子上。
眸中带着寒意,这代表她已经失去了好耐心。
萧衍仍旧不慌不忙地烤着鸡,一边转动手中的木棍,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慕轻晚,你舍不得我受伤,还是把剑收了吧,万一不小心力道没掌握好,真不小心弄死了我,你可就当寡妇了,到时候不得天天哭。”
“那你死死看看,看看我到底哭不哭!”
慕轻晚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剑收了,一是她觉得她又不能真的在他的脖子上弄条口子出来,这男人也不怕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