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萧衍折磨的这些天,慕轻晚犹如鱼儿下了水,过得自由又自在。
不是在屋内睡觉,就是出去找沈泽鬼混,偶尔还在青衣那儿住上一宿。
除了她家老头的事儿让她闹心以外,好像又回到了出嫁之前的生活,惬意自在。
只是,烦恼不过只能暂时忘记,又怎么可能真的回到无忧无虑的过去。
这晚,慕轻晚喝的有点多,舌头都打了结,她问,“沈泽,你说我家老头怎么那么倔,就那破官儿有啥好做的,他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沈泽望着眼前醉眼朦胧的姑娘,她的脸红红的,嘴角还带着几滴酒,她说着醉话,有点憨憨的,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可爱。
他伸手欲拭去她嘴角的酒迹,手伸到一半骤然停住,他听见她骂萧衍,骂他混蛋,连着欺负她好几天。
他不知道她嘴里的欺负指的是什么,可她已经成了人妇,这是事实。
最终,他硬生生收回了手,叹道,“每个人都有他既定的路线,走着走着,原本走在一起的人会散了,本来不相关的人却挤了进来。”
慕轻晚抬头看沈泽,没心没肺地笑,“嘿嘿,你这话说得越来越深奥了,我都快听不懂了。”
沈泽默然,抿唇饮酒,视线落在虚掩的窗子上,神情有些落寞。
那天,慕轻晚就是从那扇窗子跳出去的,他看到她趴在那男人的肩上,连挣扎都不曾挣扎。
他苦笑,若是她想,衍王府岂能真的困得住她?
“不行了,哎呀,醉了醉了,我得回去了!”
慕轻晚摇摇晃晃起身,冲着门口摸去,她说她要回去了。
以前,她醉酒后,要么会豪气地说,“沈泽,给本姑娘也开一间房,找个曲儿弹的好的姑娘伺候着,你请客!”
要不会说,“沈泽,送我回去,不走大门,要是让我爹发现,本姑娘跟你没完!”
现在,她依然找他喝酒,却已经学会了避嫌。
沈泽默默地看着慕轻晚出门,只轻轻地道了一声,“回吧!”
除此之外,好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连注意安全这类的话也省了,那个人不知派了多少人盯着她,又怎会遇到真正的危险。
到了街上凉风一吹,慕轻语的酒气散了大半儿,本来也没有多少醉意,这会儿就更加清醒了,她害怕看到沈泽眉宇间的落寞。
时辰尚早,街道两旁的铺子正热闹,路过一家胭脂铺子,里面挤满了人,门口贴了几个大字:新货到店,八折优惠。
慕轻晚摇摇头,她一向对胭脂水粉类的东西不感兴趣,将将过去的时候,又倒了回去,心想着买些送给她的两个丫头。
还没进门,手臂就被人拽住,回头一看竟是楚青。
慕轻晚顿时就感觉不好了,楚青回来了,萧衍岂不是也回来了?
呜哇,他派楚青来街上逮她,莫不是好日子过了几天又到头了?
瞬间,慕轻晚就蔫巴下来,还买什么胭脂水粉啊,啥心情都没有了。
她瞪了眼楚青,楚青识趣地松开她的胳膊。抱拳道,“属下失礼了!”
只是放一放下,又重新拽了起来。
慕轻晚盯着他的手,不悦的扬眉,“你这手不想要了?”
楚青没有要撒开了的意思,而是重又说了一句抱歉,把她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急急说道,“王妃请速速跟属下回府,王爷出事儿了!”
慕轻晚心下一喜,没管住嘴,问道,“真的?死没死?”
楚青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呈伤心欲绝的状,“王妃娘娘,王爷昏迷之前还在惦记着您,王爷出事儿,您不但不伤心,怎么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