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衍,你松开,你果真是在装睡!”
她去掰他的手,却根本掰不开,他的手劲儿很大,攥得紧紧的。
她又去拍他的脸,连着喊了好几声,他仍是纹丝不动。
慕轻晚气呼呼,他奶的要装你就装像一点行不,一个昏迷着的人有那么大力气,谁信!
可无论她怎么叫,就是叫不醒他。
起初楚青看了还一脸的欣喜,看了一会儿,见王妃下手那么重,王爷都不醒,便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过来阻止慕轻晚,“王妃,您别打了,再打下去,王爷的脸都被打变形了,您看了也不舒坦不是,既然爷不让您走,您就在这休息吧,这床这么宽,睡你们俩也放得下。”
慕轻晚狠狠地回瞪他,她还不知道这床够宽吗,前几天,她刚在这儿睡了一夜,不但知道这床宽,还知道这床结实,他使那么大的劲儿,折腾那么多次,床都没晃一下。
慕轻晚又掰了几次萧衍的手,还是没掰动,一咬牙跟楚青说,“去给我找把剪刀来!”
喜欢她的衣角,给他便是。
楚青却是一溜烟的跑了,“王妃您饶了我,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轻饶不了我,您还是在这儿凑合凑合吧,属下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弄几个好菜,沈大夫那儿得好生招待着,您的饭一会儿我会送过来。”
慕轻晚:“你跑什么跑,我就是剪个衣服,又不是。。。。。。”
又不是剪了你家爷的命根子,至于跑得那么快吗!”
慕轻晚恨恨地看着萧衍,“喂,这装死的游戏可一点也不好玩儿,你撒开我!”
回答她的只有他匀称的呼吸声。
哼,我伺候了你一晚上,你睡得倒是香!你睡香了,还不让我回去睡个好觉!
慕轻晚心里那叫一个气,但本着好女不跟病秧子伤员计较的原则,她忍着剁了萧衍的冲动,小心地躺在了他的身侧。
累了一夜,她只想马上睡觉。
许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块石头,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是香甜,所以她并不知道,曾经有双眼睛深深地注视过她。
瑞王府。
男人负手而立,背后,一身形高大的下属,正战战兢兢地跟他汇报着什么。
他的神色是一贯的温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春风般的笑意。
只是,那人方一说完,只觉得臂膀处一阵剧痛,一条手臂已经落了地。
“谢殿下手下留情。。。。。。”
那人捂着断臂处喷涌而出的血流,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后,便晕死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
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对着门口淡声吩咐,“拖出去,找个大夫给看看!”
拿出帕子,他轻轻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温和无波的眼眸里渐渐染了一丝戾色。
待地上的血迹都被擦拭干净后,一雍容华贵的女人推门而进,她手中端着碗鸡汤,走到男人身旁,舀了口汤轻轻地吹了一口,递到男人嘴边,温柔地劝道,“王爷何必生那么大气,一次不成,再杀一次就是了!”
男人收了刀,在女人的唇上吻了一口,“还是王妃最懂我!”声音温润清朗,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卸掉别人一只胳膊,血流满地,他连眼都不眨一下呢!
慕轻晚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晌午,肚子咕噜咕噜叫唤,才猛然想起,昨晚的还没吃呢。
她瞄了眼身侧的男人,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呼吸均匀,仍旧昏睡着。
慕轻晚动了动,伸着胳膊打了个呵欠,被子陡然从肩膀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