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也没跟她废话,抬眼问她,“你走是不走?”
肖姨娘气急,“慕轻晚你太欺负人了,害得你爹丢了官不成,现在还要把我们都弄到陌生的地方去,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连你爹都害!”
先前,慕轻晚已经跟她说过,让她不要问那么多,等时机成熟了会给她解释的,毕竟她害怕的事情目前来说也只是猜测,牵涉的不是一般人,现在还不宜被更多的人知晓。
可这人不知道怎么了,先前那么多年,肖姨娘在爹跟前也算贴心,可自打慕轻晚嫁入王府后,这人就跟先前不同了很多,越发刻薄无理起来。
慕轻晚耐着性子又跟她解释了一遍,“姨娘,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过阵子能说了,爹自然会同你讲的。”
“哎呦呦,什么事儿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知道,莫不是衍王要秘密造反,你怕失败才想把你爹送出去躲着?”
慕轻晚冷嗤,“肖姨娘,管好你的嘴,别忘了你女儿还在衍王府,你是想害死她吗?”
先前跟这个姨娘虽不咋亲近,但也时不时能见上见上一面,之前也没有觉得她是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人,连这等话都说的出来。
肖姨娘瘪瘪嘴,嗫喏着,半天才又说了一句,“说走就走,连娘家都来不及回去看看,你是诚心的吧?”
慕轻晚闭了闭眼,好耐性已然被她耗光,不悦地道,“要跟着走,就赶紧回去收拾,要不愿意走,你就留下来,没人求着你走!”
“你……”
“你什么你,还不回去收拾,时辰一到,就会出发,别到时候哭着嚎着让等着你,至于你娘家那边,我会以你的名义写封信,慕轻语那儿更用不着操心,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不要到处瞎逼逼。”
肖姨娘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说谁瞎逼逼,我可是你的长辈!”
慕轻晚抬眸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到底也没忍心再提醒她一次,她不过是是个妾室,算什么长辈。
只说道,“怎么姨娘还不回去收拾吗?”
“哼!”
肖姨娘一跺脚,气急败坏地出了书房。
慕轻晚继续手中的活,该留信的留信,该通知的通知,理由一致是全家回老家省亲,归期大概月余。
晌午过后,慕轻晚安排一家人上了两辆马车,她扮做家丁骑着马走在前头,哐当哐当,两辆马车行去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做法简单的饭菜后,慕轻晚一个人先行离桌。
她找到两辆新马车在酒楼后面候着,她让人将写着慕字的马车随便到什么地方转转后再回慕府,里面的东西已经搬到了新换的马车上。
吃完饭,几人由慕轻晚引导着换了身外衣,又在脸上捣鼓了一会儿,然后一行人从酒楼后么么而出。
方一上车,肖姨娘便嚷嚷,“怎么还换了马车,比我们自己那辆窄了那么多,垫子那么薄都咯肉。”
另一个姨娘没说什么,领着孩子安静地坐着,就越发显得肖姨娘话多。
慕轻晚扫了眼那辆马车,她特意找的最破烂的,里面的装饰自是差强人意。她没吱声,允许肖姨娘抱怨几句。
赶马的车夫都是慕轻晚请的武功上乘的保镖,两辆马车,四个车夫,加上她自己,如果不遇到什么大的土匪团子,足够保证一路安全了。
慕轻晚舍了马,和另外一个话少的姨娘同坐一辆车。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马车虽然破旧些窄了些,倒也不显得局促。
慕轻晚和姨娘闲聊,路途不算太遥远,但总要走个两天,和这位姨娘虽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连熟悉都算不上,但不能干巴巴的坐着。
偶尔逗弄几下弟弟,小孩子半大不小的,对这次突然的出行倒是很有兴致,一直透过车窗缝隙往外看。
“二姐,我们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