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意回答不出所以然,徐宇琛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又叽叽喳喳起来,什么今天琴房练了俩小时太累,学长又叫他跑腿拿快递,同班那个某某还想敲诈他请客。她左耳进右耳出地听,&ldo;嗯嗯啊啊&rdo;的敷衍,专心吃冰淇淋,两人一道往楼上走去。
&ldo;夫人啊,依我看那小姑娘就是装模作样,我亲眼见着她跟少爷有说有笑的回家去了,还说什么少爷对她死缠烂打,分明就是一派胡言。&rdo;
瞿棠把杯子放下,气愤道:&ldo;我就知道!讨厌死了,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让我体验一把恶毒婆婆欺负儿媳妇的快感,居然被她给搅和得一干二净。&rdo;
严太蹲在小区墙角,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似乎听到奇怪的话,&ldo;夫人?&rdo;
瞿棠在电话那头不知又碎碎念了什么,啧啧出声:&ldo;算了算了,你别管她先回来吧,回来的时候替我去&lso;一家烘焙&rso;买两个原味可颂来,我给你讲一定要他们家刚刚出炉的,不热乎我可是要生气的。&rdo;
严太点头:&ldo;好的夫人。&rdo;
瞿棠满意地放下手机,又喝了半盏茶,自若地摸了摸自己异常发烫的左耳。
瞿棠还是生气了,严太带回来杏仁味的可颂。第二天,她便亲自出马,在人气火爆的烘焙店里挤得面红耳赤,半点看不出昨日阔太太的架势。
一进门换下鞋,正准备唤严太给她沏壶茶,就看到有双男式的皮鞋端正地摆放在门口。瞿棠一怔,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贴在了电梯门上。
有个高大的影子正从玄关出来,一眼看见她,微微抬起下巴,有些责怪的意味:&ldo;你回来了。&rdo;说着他的视线落在她藏在背后的包装袋,&ldo;这么大人了,少吃点甜食。&rdo;
瞿棠有些无措,看着脚尖&ldo;嗯&rdo;了一声。
男人负手站在玄关的暖灯下,往日的威严感似乎被削弱不少。他道:&ldo;站那么远做什么,进来吧。&rdo;
瞿棠只好跟着进了门。
到两人面对面坐下,徐斐又拿起手机不知跟谁聊了一会,满目笑意,瞿棠捧着骨瓷杯不做声。好半晌他才放下手机道:&ldo;筱筱说她上周邀请你一起去她的烘焙教室,你拒绝了?&rdo;
瞿棠把脸埋在杯子里嘀咕:&ldo;我才不去呢,我笨手笨脚的根本做不来,去那闹笑话么。&rdo;
徐斐皱眉:&ldo;捧个场就行的事儿,她是尊敬你,你倒好,跟人摆什么架子?&rdo;
瞿棠委屈地抬起头:&ldo;是,她贤惠,她懂事,她还晓得尊敬人呢,她这么好为什么她不是你太太?!&rdo;
徐斐把手机重重放下,震得瞿棠后悔地缩了缩脑袋,一时大气不敢出,瑟缩中男人开口:&ldo;又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半点长进也没有,我跟你都说不了两句好话。&rdo;
瞿棠撇着头,双手交叠在膝上不断握紧,声音低微:&ldo;我错了。&rdo;
严太给主人们换了新茶,心不在焉地在厨房里忙活,客厅里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大,严太听到&ldo;傅珉&rdo;的名字,不由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