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不需要进山不需要卖猎物,一家四口围着火盆各做各的、各玩各的,偶尔聊几句。
火盆上烤着切成拇指厚的红苕和土豆片,红苕和土豆里的被烤出来的水汽碰撞,发出刺啦的声响。
林煦炎时不时翻一下,确保每个地方都烤熟,夏清端了一碟子挂满银白色糖霜的柿饼过来,先让纳鞋底的林母拿一个,然后是玩捡子的林皓月。
“去,先把你那黑爪子洗了再吃,在地上嚯那么久。”
林皓月收回灰扑扑的小胖手,嘿嘿笑两声,跑出去洗手。
夏清将碟子放到凳子上自己拿了两个坐到林煦炎身旁挨着。
“给你。”林煦炎摇头没接,他不太喜欢吃甜食,第一次吃夏清做的柿饼,一口下去,甜的他皱起了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一个,之后便不再吃了。
夏清放了一个回碟子里,自己咬了口,做好的柿饼吃起来软软的又有嚼劲。
林煦炎盯着夏清沾了点糖霜的嘴角,突然又想尝一口,抬手给夏清擦了嘴角,握着夏清拿柿饼的手往自己嘴边送,就着被咬出的缺口吃了点。
还是很甜。
夏清停住咀嚼的动作轻轻撞了下林煦炎的肩膀,咽下嘴里的柿饼:“我想喝水。”
接过林煦炎倒来的温水喝掉,然后靠着他吃的很香。
烤熟的食物有一种特有的香气,各自挑了喜欢的。
烤之前削过皮,所以现在可以直接吃,夏清拿了一块土豆,烫得他来回两手倒腾还边吹气:“好烫好烫。”最后屈服,土豆片被放到凳子上凉着。
另一头的林皓月和夏清一模一样,只最后直接用衣袖裹着往嘴里送,一口下去有咔嚓的脆响。
一层烤得酥脆又焦黄的外壳里,包裹着软乎的内里。
林母嫌弃地望着张嘴哈热气的林皓月:“跟八辈子没吃过似的。”简直没眼看,然后将自己手里吹凉的一片红苕递给他。
夏清笑倒着靠在林煦炎身上,最后烤得老些,林煦炎和林母吃了一块,夏清吃了两块,剩下的全进了林皓月肚子里。
然后到夜里吃了晚饭后,林皓月一个接一个的放屁,那是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臭。
大冷的冬天在堂屋烤火还要把门窗打开换气。
林母受不了了,一个劲的赶林皓月:“哎哟,天爷唉,你快洗洗回自己屋去,我都要被你这个臭屁篓子给臭死了。”
林皓月抱着椅子靠背就是不走吵嚷道:“这又不能怪我,谁吃了红苕不放屁的。”许是太激动,说的太大声,猝不及防又放了个震天响的屁。
空气凝滞一秒,林煦炎拉着夏清果断火速离开现场,只剩林母和林皓月大眼瞪小眼,最后林母也跑了,只剩下林皓月在堂屋里头喊叫。
“啊!我不和你们好了!”
回了屋,夏清笑倒在炕上,屋里暖暖的,林煦炎提前给三个屋的炕烧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