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这家里多个人,都热闹不少啊。”担着麦子回家村民搭话:“我看炎小子娶的媳妇儿也是个勤快的嘞。”
林母站起身只有人夸她家清哥儿,心里极是畅快,以前转来转去只她和林煦炎两人忙活,现在有了夏清,不说能干多少,好歹林煦炎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现在啊,林煦炎脸上的笑模样都多了。
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待到太阳出来,带着草帽任觉晒时,地里收割的人把麦子捆成摞担着回家,家里没个牲口拉板车,单靠肩挑得废不少功夫。
夏清从怀里拿出帕子擦脸上的汗,捆完最后一摞麦子,再跑一趟便能把早上割的两亩多麦子收回家。
一家吃了早饭也没得休息,还得给麦子脱粒,林煦炎和林母扳出家里的灌斗,是用木头做的,四方平地大斗,有成人大腿高四边两臂长。
林煦炎和林母对角而站,手里各抓着一大把麦秆,用力在斗沿摔打麦穗配合动作来回翻面,使麦子全部脱粒。
有的人家会到晒谷场用石碾脱粒,都是力气活。
随着麦穗同斗沿的敲打声,一粒粒麦子落入斗底,空气中扬起的灰尘和秸秆屑落人满头满身都是,夏清和林皓月则将脱粒的麦秆捆成一捆摞到后院,不论是烧火还是给家禽铺圈都是极好的。
晌午,太阳正是毒辣,忙一早上的得歇歇下午好继续割麦子。
夏清打清水用野皂珠打出的沫子洗了把脸,这才觉好受些,麦子、谷子、玉米高粱什么的在收割时沾染上头的灰尘会浑身不舒服,夏清穿的严实,还用布巾围了脖子依旧不管用,脖子手背全痒痒的,一挠特磨人。
林煦炎给炕上铺了席子,不怕身上脏染了床单被褥,夏清进来,他连忙拉人坐下,虽带着帽子,也抵不住热气,原本白皙的小脸热的红噗噗的,这会儿太阳还不算大,若是八月九月收谷子玉米更是难受。
他心疼地给夏清捏腿:“累了吧,地里没多少了,下午在家休息,我和娘去就好。”
夏清挪过去搂着林煦炎的腰,他只穿了一件褂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褂子底下腹肌隆起的形状,是那么结实有力:“我不累,再说了气力是个怪,今天用了明天在,现在休息会儿下午力气就回来了。”说着蹭了蹭林煦炎的腰,分明他才是家里最卖力最累的一个。
休息约莫一个时辰,林煦炎睁开眼睛打算轻轻下炕,不弄醒夏清,刚一起身穿着的褂子绷直了,低头一看夏清捏着他的一片衣角,这会儿正睡眼惺忪地抬头望着他。
林煦炎缩回来在夏清额头上落下一吻:“再睡会儿。”
“不睡了。”夏清爬起来看窗外,太阳没晌午那会儿晒人了。
两人收拾出屋,林母坐在厨房门前的矮凳上醒神。
“干娘!”院门被敲响,是卖完早市赶着牛车回来的岑水儿和张立豪。
林母笑着去开门,拉着岑水儿是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