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早晨出门的时候,特意摆放的,走的时候还特地让陆正青先走,自己揣着些小确幸的感觉放好。
希望结完婚晚上两个人喝得微醺,从宴席上回来,推开门亮灯的那一刻,陆正青就能够看到这盒巧克力。
肖蓝盯着那盒巧克力看了半天。
直接跨了过去,进入客厅。
屋子里安静得惊人。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陆正青不过住了半个多月,这种寂静感会如此明显。
陆正青的随身办公系统,还接驳在客厅的信息终端上,大约是不需要带走的。
他平时用的那只杯子里还有半杯早晨倒好的水。
洗漱间里有他的毛巾和电动牙刷。
衣柜里有一半的地方挂着他的西装。
肖蓝沉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手边有一件针织披风……
陆正青晚上加班的话,冷的话就会披上。
白炽灯照着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肖蓝过了好一会儿拿起了那件披风,揉成一团,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青青……”
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在呢喃。
——虽然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已经想念他了。
*
大学里的日子总是显得紧凑又单调。
实验室里的工作也十分地枯燥。
除了在这期间获得了总府大学分子生物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发给他的工作证明,正式步入博士后研究领域,其他的时候跟陆正青出现之前别无二致。
抬头天亮低头天黑的紧张工作很是持续了一阵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来电。
每一次腕式通讯器震动,他总会期盼是陆正青的来电。
而每一次下班后,他也会对着联系列表里的那三个字发呆很久,直到沉沉睡去。
*
第三个周的周二。
普通的日子。
肖蓝被衡州从实验室里拽了出来,套上了一件土灰色的皱巴巴的西装外套。衡州急得不行:“我天你都没准备吗?这身格子衫穿几天了?!赶紧走吧一会儿迟到了。”
这个流程怎么这么简单?
“怎么了?”
“哥,你还问我怎么了?”衡州说,“今天要去陆氏总部做这个季度的进度例行汇报。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