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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雪山鼓动,勇往直前

翻过瓦合山,部队进行了短暂的休整,我们奉命归队,准备迎接新的困难--断粮。常言道:&ldo;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rdo;尽管后方补给部门想了很多办法,但终因运输线长,我们不得不实行定量供应。每人每天只有四两代食粉,只能喝糊糊,稀得可以照见人影儿,被人称为&ldo;四个眼&rdo;的糊糊。而且党团员还要让给非党群众先喝,这就意味着,每天都有党团员和干部饿肚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先于部队出发,在爬山最艰难的地段或快到山顶处设鼓动棚,在极度缺氧的山顶演出《军乐合奏》、《小合唱》、《藏族舞蹈》、《随口快板》等。雪山顶上红旗招展,锣鼓震天,歌声嘹亮,舞姿蹁跹。当战士们从我们身边走过,个个都加快了步伐,露出了张张笑脸。5000米的雪山呀,行军都十分困难,而我们还要饿着肚子,又唱、又吹、又跳、又喊。说实在的,每个人累得都快趴下了,可我们心里却甜滋滋的。当部队走完,我们收拾完东西下山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两条腿直发软,吹奏组的陈家忠同志,悄悄地对我说:&ldo;分队长,我饿得实在走不动了,驮子上还有几块生腊肉,我能吃点吗?&rdo;我说:&ldo;吃吧,当心闹肚子。&rdo;我的话音刚落,孙留成同志又小声地说:&ldo;分队长,我饿得两眼直冒金花,就偷偷地吃了一把盐……。&rdo;我的天哪,人不到饿急了怎么会吃一把盐呢,我拉着他们的手,悄悄地流出了眼泪。到了宿营地,人饿马乏,放马时找到些野菜,洗净用开水一烫,加盐一拌,不一会儿就吃光了,大家高兴地说:&ldo;今天我们总算吃了顿饱饭。&rdo;晚上睡在帐篷里,便开始了&ldo;精神会餐&rdo;,有的说:&ldo;俺河南的杂面条好吃&rdo;;有的说:&ldo;宜宾的担担面可安逸。&rdo;有的说:&ldo;等我到了拉萨包饺子非吃它二斤不可&rdo;,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高原的晨曦是严酷的,帐篷上压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帐篷内,每个人睡的上方都有一个冰圈儿。陈家忠同志吹起床号,刚吹了一下,号嘴就粘在双唇上了,他擦了擦嘴上的血,坚持把起床号吹完。嘹亮的号声,划破了山谷中的晨雾。起床时,我们都有&ldo;两怕&rdo;,一怕穿鞋,二怕逮马,为什么怕穿鞋呢?睡了一夜的热脚,往结了冰的凉鞋里一蹬,每个人都要呲牙咧嘴地哎哟一声。怕逮马是,一双热乎乎的手,去抓那冻了冰的缰绳,弄不好手就被粘掉一层皮。后来我们想了个办法,用脚把冰绳踢在胳膊上夹住,放在腰上慢慢地转动,把冰凌挤碎,然后再去抓马备鞍。

尽管行军很艰苦,我们文工队除病号外,没有一个掉队的。而且文工队是走一路演一路,沿途歌声不断。1951年10月15月,途经洛隆宗时,为群众演出大合唱《新中国的天》、《跟着毛泽东走》等,指挥要求人人情绪饱满,个个嘴要张大,由于长期吃不上青菜,每个人的嘴角、双唇都裂了口子,张嘴一唱,嘴唇上便渗出了血珠儿。大家捂着嘴开玩笑地说:&ldo;演出不要抹口红了。&rdo;实足吃了进军苦,天下无苦不能吃。

●宣传协议,访问九宗1

十七项协议是进藏部队的政策依据和行动指南。当时,西藏政权还拿握在上层统治集团手中,藏族人民在残酷的统治之下,不敢接近解放军。不少人思想动荡,态度摇摆,分裂主义分子叫嚷,趁解放军初到西藏立足未稳,企图用断粮和禁柴的办法,把解放军饿死或赶跑,妄图达到撕毁十七项协议之目的。因此,宣传协议,执行协议,捍卫协议,便成了进藏部队的首要任务。为此,五十二师阴法唐副政委,陈子植副师长,率领一个文工队(30多人)一个电影组,一个骑兵班,深入雅鲁藏布江流域访问9个宗,宣传十七项协议。我们文工队又赶排了一组歌舞晚会,节日有《蒙古舞》、《维族舞》、《西藏舞》、《共产党的恩情长》等,为了增加藏族节目的比重,特地赶排了从西南军区文工团学来的藏族男子群舞《中佃骑兵队》等。

1宗为西藏的县,宗本为县长。

1951年11月25日,从太昭出发,沿途访问了雪卡宗、觉目宗、则拉宗、炎东宗、郎宗等9个宗。每到一地,白天阴副政委和陈副师长去拜会头人,宣传协议,做统战工作,晚上我们演出。当时提出的口号是:&ldo;不拉掉一个村庄,不失掉一次宣传机会。&rdo;最值得一提的是在郎宗,阴副政委他们要集合郎宗地区周围的头人开会,我们向当地的藏胞学习了郎宗舞,给到会头人演出时,舞蹈是压轴节目,当我们新学的郎宗舞跳得正浓时,全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许多藏胞吹起了口哨,手舞足蹈。有的从地上跳起来登场与我们一起跳了起来,越跳人越多,越跳歌声越宏亮,使晚会达到了高潮。

访问9个宗后回到太昭,紧接着又要为工布、塔博头人会议演出,阴副政委说:&ldo;你们下宗访同演出的藏语节目,很受藏胞的欢迎,今后要多演些藏语节目&rdo;。遵照阴副政委的指示,文工队决定,突击排演用藏语演唱《兄妹开荒》,我演哥哥。于是请翻译格桑阳岗同志,先把汉语剧本译成藏语,再由他一句句念着藏语,我们用汉字把一个个藏语音记下来,这是最笨的学习语言的方法了。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总算把台词背完了,然后是练唱,汉词是:&ldo;雄鸡,雄鸡,高呀哟高声叫……。藏语有时是4个字,也许还更多,这可怎么唱呢,音符是死的,在一小节里,要把长长短短的词都唱完,这可把人难住了,后来我想了个笨办法,字少拉长唱,字多挤着唱,就这样总算可以演出了。首场演出在太昭,演出后,我们向藏胞戏看懂了没有?他们却摇头说:&ldo;梅都&rdo;(不懂的意思)。有个宗本说:&ldo;都一萨马萨!&rdo;(听懂了一句要吃饭)我的天哪,半个月的功夫,人家只听懂一句。大家都风趣地说,我们演的戏,汉族听了像藏语,藏族听了像汉语。第一次的尝试失败了,但用藏语演唱的方向是对的,关键是演员的藏语基础差,要长期建藏,就一定要学好藏语。从此,文工队的同志们都自觉地开展学习藏语的热潮。我16岁进藏,36岁调出,在西藏工作了整整20年。可谓把美好的青春献给西藏了,那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不,当年的小徐,亦已离休了,现在是儿孙满堂,本应该享享&ldo;清福&rdo;了,可还一天到晚的想西藏,整天象掉了&ldo;魂儿&rdo;似的,是啊,也许我的&ldo;魂儿&rdo;真的丢在西藏了。40年过去了,西藏的山山水水还历历在目,西藏的歌声仍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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