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赖一行日刃余人离开拉萨,于3月26日抵达山南隆子宗,即在此宣布成立&ldo;西藏独立国临时政府&rdo;,隆子宗为&ldo;临时首都&rdo;,然后继续外逃。20天后到达印度的提斯浦尔。4月18日,印度外交官在当地散发所谓&ldo;达赖喇嘛声明&rdo;,歪曲西藏叛乱真相。我新华社除发表政治记者评论外,随即公布了谭冠三与达赖喇嘛六封来往信件,有力地驳斥了西藏分裂主义分子和国际反华势力的攻击。
达赖等人虽然最终出逃,但是,谭冠三根据中央指示精神进行的一系列政治争取工作,对分化西藏上层集团,教育争取广大群众,澄清外界舆论,起了重要作用。
●果断决策,痛惩叛逆
自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公开叛国之后,他们以山南为&ldo;根据地&rdo;,以拉萨为&ldo;指挥中心&rdo;。从达赖等人出逃的3月17日这一天起,盘踞在罗布林卡的叛乱分子已向拉萨运输站等地开枪射击,其他地方的叛乱武装也蠢蠢欲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3月19日,军区召集拉萨地区营以上单位负责人参加的紧急会议。军区将驻拉萨的部队和地方工作人员驻地划分为八个防御作战区,明确了自卫作战任务。到会人员对日益猖撅的叛乱分子活动,到了难以容忍的程度,急切期待上级早日下达反击命令。
谭冠三和邓少东在会上首先讲了近日情况:据确切情报,达赖喇嘛等人已于3月17日深夜出逃,但留在拉萨的上层反动分子至今未公布此事,企图在政治上继续迷惑我们;他们在街上贴出布告,责令凡在机关、企事业单位工作的藏族人员不得再去上班,藏族学生不准再去上学;其军事准备活动正在加强,已向我分散单位零星开枪射击。据此,各防御作战区人员必须立即进人临战状态,随时准备奉命进行反击作战。为了一举全歼拉萨地区的叛乱武装,避免其在受到打击时突围逃跑,决定派出一支小分队,控制拉萨河南的然巴渡口(两天之前,达赖一伙就是从罗布林卡南渡拉萨河经此渡口上岸,然后沿河而下出逃的),只准进不准出,但不许先打第一枪。
受命部队立即行动。由159团副团长吴晨率领的九连于20日凌晨3时30分占领渡口南侧的牛尾山。已踞守在山头的叛乱分子立即开枪射击。拉萨市区其他地方也随之响起枪声,开始了向我驻拉萨的党政军机关和企事业单位全面攻击。
这是3月20日3时40分,标志着西藏上层集团开始了全面武装叛乱。在此之前,无论是昌都、山南还是林芝地区的叛乱活动,均称之为局部叛乱。
此时,谭冠三的秘书金良平赶紧叫醒深夜才人睡的老政委。下面的电话陆续打来。
159团团长郭志显报告:西郊、八一农场、药玉山等处敌人已开枪,是否还击?
谭冠三:&ldo;暂时在工事里休息!&rdo;
驻拉萨河南岸的炮兵308团报告:叛乱武装已向我驻地打了几炮,打不打?
谭冠三:&ldo;等待命令!&rdo;
邓少东是负责作战指挥的。他不断从作战、情报部门获悉叛乱武装活动情况,并用电话及时同谭冠三联系。他们根据事态发展的情况,决定立即到作战室开会,由副参谋长扶廷修通知有关人员。
由于叛乱武装设在药王山的据点,火力直接威胁到军区司令部大院,作战室临时设在后勤部一个地下室内。赶来参加会议的有:军区副司令员邓少东、军区副政委詹化雨、工委副书记周仁山、司令部副参谋长扶廷修、政治部副主任周特夫、后勤部政委李华安、155团政委乔学亭、159团团长郭志显、炮兵308团政委宋盛祥,以及司令部作战、情报部门负责人等。
临时作战室坐得满满的,大家都急切地等待着首长的决策。情况是严峻的:叛乱分子在拉萨地区有六七千人,被胁迫到拉萨参加叛乱的18岁以上60岁以下的男人还将不断增加;而我军在拉萨两个建制不全的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再加警卫营等,能够直接投人作战的仅十几个连队、一千多人。当然,以我军的战斗力对付这些叛乱分子是不成问题的;但如打响不能将其全歼,让他们跑掉一部分,就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因此,军委一再要求不得轻易还击,甚至故意&ldo;示弱&rdo;,吸住敌人,以待增援部队到来(中央军委已电令兰州、成都、昆明军区部队,紧急人藏平叛),全部聚歼。现在是如何把目前的实际情况同上级的指示精神很好地结合起来,作出正确的处置,也就是打不打、怎么打的问题。
两位作战部队的指挥员都倾向马上就打。部队指战员的求战情绪也很高。乔学亭说,市区范围大,可先拿下药王山。我们在拉萨的步兵虽然只有十几个连,但炮兵火力强,胜利有把握。郭志显立即表态赞同说,部队早已部署在药王山下,作好,了出击的准备。
其实军区早已制定出作战预案,现在的关键是能否全面出击?谭冠三觉得大家的意见都有道理。经过讨论,大家认为,自达赖逃走后,拉萨的叛乱武装已逐渐减少,有逃跑的迹象。为防止敌人继续向山南转移,应当立即反击。谭冠三听了大家的意见后,没有马上下达反击的命令。他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请示中央批准后才能行动。他要求各部队立即做好反击准备,待命行动。
6时许,特急电报发往北京。按照常规,很快就可得到回复。然而,等到8时30分不见回复,等至9点仍无音讯。谭冠三、邓少东、詹化雨等早已坐到作战室。此时,拉萨市区枪炮声愈紧,不断有单位受到叛乱武装的猛烈攻击。几位久经战火的将军虽然心急,但仍然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