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走到橱柜旁,蹲在地上悄悄打打,不一会儿果真找到一处,不过却是被橱柜著去大半,这才一开始没注意到。费劲移开橱柜,下了地窖,却没有发现任何食材,只得空手而归。
&ldo;里面什么都没有啊?&rdo;吴念担忧的走过去,迟墨伤口上已经擦过他带来的药不再流血。&ldo;唉,我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rdo;
迟墨点了点头。
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便停止了,随之而来的物体烧着的焦糊味。吴念心中暗道不好,这是要烧死他们两个,就算奔出去也会被打死,脑袋在屋里转了几圈,目光放在了地窖上,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吴念抱起迟墨走到地窖便道&ldo;我要把你扔下去了,你注意点别磕到脑袋。&rdo;
迟墨点点头,他现在维持清醒都费劲,哪里还有力气注意那么多。可是地窖入口只容一人通过,吴念并不能背他下去。想了想,吴念放下迟墨,扔了两床被子下去,他真怕把救了自己两次的救命恩人摔出个好歹。
屋子里的烟越来越浓,从里关好地窖口,下去时迟墨已经晕了过去,检查一下没有新伤,将人挪到一边,拾起地下的被子再次爬到地窖口,用绳索和钉子把被子封死地窖口,阻挡浓烟的渗入。再次回到迟墨身边坐定,看那人头枕着地,压迫受伤的手又有渗血的情况,立马将人抱在怀里,把受伤的手仔细检查一番,暗骂自己粗心大意。
吴念呆坐了一会儿,即使有被褥的阻挡,浓烟还是渗透了下来,不仅如此,地窖的温度也开始越来越热,想必外面火势不小。渐渐的,吴念发现东北角浓烟最小,温度也低一些。于是抱着迟墨坐了过去。为了让迟墨舒服些,他开始不断变换坐姿,手肘和背部不时碰到墙壁,一块他本以为没用的木板倒向一边,露出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吴念看着地道犹豫不决,家族的教育告诉他时刻要谨慎小心,当然他并没有做到,不然怎么会连续被抓,只是既然有心杀他,又留条生路,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ldo;喂,醒醒,这地道怎么回事?&rdo;吴念试着叫醒怀里的人,然而那人浑然不觉。大火似乎已经烧到橱柜,被子隐隐有着火星,着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坐着等死也是死,何不拼一拼。这么想着,吴念将迟墨重新背起,用绳子将人固定住。由于地道只够一人跪着前行,所以吴念唯有匍匐前进,加之身上还背了一个,速度就可想而知了。
究竟爬了多长时间吴念不知道,唯一能做判定的是自己跟地面接触的部分没有一出不疼的。期间迟墨醒过来一次,大概是太不舒服了,只问了为何如此便有睡了过去。吴念默默的想着,若能活着出去得弄点水给他喝,那么多的血不是闹着玩的。
出口距离地面大约两米高,平时吴念自己就能爬上去,可是如今不说这满身的小伤口,就是背个大活人也够他受的了。
&ldo;你先上去,找到绳子再来救我。&rdo;迟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弱弱的。
吴念也正有此意,不过板着脸问道&ldo;你就不怕我把你丢下直接走了。&rdo;
迟墨裂开嘴笑了,&ldo;要丢早就丢了,何必把自己变成乞丐再丢。我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感觉很准,它说你不是坏人。&rdo;
吴念看着自己身上被石子划成条状的衣服,在外的皮肤没一处完整,小小的口子渗着血,确实和乞丐无异,可能还要更惨。不觉笑道&ldo;感觉。你是猪吗?还信那种东西。&rdo;
迟墨似是累了,微笑不说话,吴念看了一会儿,不知不怎的就觉得此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ldo;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rdo;
&ldo;迟墨……&rdo;
吴念用匕首做了几处落脚点,两步便能伸手触顶,同样不出所料出口被封住了。早在爬过来的这一路,吴念就将可能不可能发生的均想了一遍,并且也想了各种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