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它怎么这么吵,不太对劲。&rdo;百里泽阳消失的智商终于回归,顺着贝贝的目光看向北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迟墨心中不好的预感上升,瞪大了眼睛只见一群类似马蜂又不是的飞虫,成群列队的飞来,仅一会儿的功夫便能看清面貌。百里泽阳也看清了来物。个头大约初生婴儿拳头大小,尾部带刺,头部是蛇头,长长的信子伸缩有度,腿似是镰刀,刀刃上长有倒刺,碰到最少掉下一层皮。翅膀不知是因抖动太快还是原本就是透明色,看不真切,唯有嗡嗡的震翅声如同战鼓般击打着。
这种生物别说迟墨,就算看过百里家千年藏书的百里泽阳也不知晓其名字特性。但两人都明白,这东西必然剧毒无比。
&ldo;咕咚!&rdo;在两人还在惊诧时,贝贝已经一个纵身跳下湖里,几个翻身消失不见。百里泽阳反应迅速,一把将迟墨推下,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将两人全部淹没,蛇蜂的攻势全部被阻,失了猎物的他们并没有离开,相反在湖面上空盘旋不走,似乎知道人类不能在水里待久一般。
憋死到窒息的两人只觉得天晕地转,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震翅声,若不是心里够坚定不要成为蛇蜂的盘中餐,估计早就冒头受蛇蜂蛰了。或许觉得这么死体面点,于是当身体下坠时反而心中有种解脱的感觉。
百里泽阳是被怀中不断挣扎的迟墨咬醒的,入水之后他怕迟墨沉底而抱紧了对方,只是没想到最后两人一起沉底了。想到沉底,不由惊了,赶紧观察四周。
根据之前的记忆,他们现在应该处在湖底,抬头向上看能看到水光潋滟,目力所及之处一片天光,将湖底照的一清二楚,然而他们所在的那个洞穴昏暗,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的在那个湖底。没有常规的水藻,沙石,空气中似乎还能感觉到风的流动。脚下软软的触觉仿佛踩在水面上,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踏雪无痕的本事,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
&ldo;虽然在古书上记载通灵之人可操纵天地之气为其所用,制造各种常人所不能及之物,可是这也太夸张了。&rdo;百里泽阳多下身摸着脚下的水面道&ldo;究竟怎么做到的呢?&rdo;
&ldo;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确定这是人为的?&rdo;迟墨也跟着摸了摸脚下,绵绵绻绻用力还能伸进去,如同被水包裹的感觉,抽出时又恢复了原貌,端是神奇。
百里泽阳象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ldo;通灵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传承世家每代都有人能够做到,但能力高低各不同。而我……唉……我没有通灵的能力,不过小时候看过二哥隔空取物,想必原理差不多吧!族人不让我碰这些书籍,我也不能确定。&rdo;
第十六章挖肉去虫
&ldo;这有什么!&rdo;迟墨故作大方的拍拍百里泽阳的肩,&ldo;听我父亲说,陈家村每代祭司都非常厉害,他们生下来就有一项特殊的才能,有的能占星卜卦,有的可以呼风唤雨,有的甚至可以改变河流山川的地势地貌,听着很夸张对不对,我也不信。但是父亲曾说祖父的技能是占梦,他算出我做不了祭司。&rdo;
&ldo;这么厉害,那他们为什么会死,听说通灵之人经过修炼成神成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rdo;百里泽阳听的认真,问的也认真,丝毫没察觉这已经涉及到家族秘密。
迟墨也不在意继续说道&ldo;也许上天嫉妒吧,每个祭司出生时都或多或少有着缺陷,而没缺陷的基本都早夭。祖父说过他们的能力是血液里的天赋,如果没有心法的练习指引,那么天赋消耗的便是自身的生命力,活不长也不算奇怪,毕竟我们这一脉除了规矩什么也没留下来。&rdo;
百里泽阳想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又问道&ldo;伯父也有天赋?&rdo;
&ldo;嗯。&rdo;迟墨说着笑了出来,&ldo;他啊,可是厉害的!我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大夫‐‐陈启。&rdo;
&ldo;陈启?&rdo;白里泽阳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迟墨,&ldo;那个可以生死人,活白骨的陈启?天呐!难怪你给的药那么灵,暴殄天物啊!&rdo;
看着百里泽阳懊恼的样子,迟墨笑的更开心了,刚刚那种悲伤的气氛也一扫而空。百里泽阳知道迟墨在安慰他,不过手段不太高明,哪有揭自己的伤疤让别人舒心的白痴。于是暗地里下决心要为他寻一套好的心法,不过这东西也要看机遇,倒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不然迟墨的祖先也不会都早夭了,当然这也跟规矩太多,限制太多有关。
&ldo;唉!你有天赋吗?&rdo;百里泽阳小心翼翼试探着。
迟墨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ldo;应该是没有吧!我注意观察许久,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同,所以也难怪村里人那么排挤我,连姓氏也被迫更改,不过父亲说了,能够逃开宿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do;
百里泽阳暗自恼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也是才知道为什么迟墨不姓陈。回想两人的相处也没发觉什么不同,就算装,生死关头还能隐瞒什么?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迟墨与百里家不同,百里家子嗣众多,天赋也就是通灵之力的传承分散转淡不是没有可能,一脉单传怎么就到他这断了呢?也许有什么他们都没注意到的事情,这些也都得以后再说,现在首要任务是活着出去。
两人不约而同结束了话题,看向了一览无遗的湖底中唯一凸显的洞口。洞口同样是在水中挖出来的,不知是不是水光的原因,里面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反而通透明亮,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百里泽阳会感叹这里是个情人幽会的好去处。最为意外的是贝贝正在里面蹦哒。
&ldo;贝贝,过来。&rdo;迟墨蹲下来对贝贝招手,小狗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迟墨将贝贝抱在怀里,说实话他还是有点累。贝贝显然很喜欢这个待遇,小舌头伸出来直舔迟墨的手臂。迟墨也知道贝贝不是普通的小狗,但也不愿它涉险,佯怒道&ldo;以后不许乱跑知道吗?&rdo;
小狗委屈了,缩写脑袋就是不看迟墨,那模样那叫一个可怜,看着人心疼不已。百里泽阳伸手摸了摸蔫蔫的小脑袋,看向洞口道&ldo;这简直就是写着我是陷阱,快进来吧!&rdo;
&ldo;问题是除了进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rdo;迟墨上挑眉眼道&ldo;还是说你有对付那群毒物的办法?&rdo;
&ldo;没有!&rdo;百里泽阳很坦荡的摊手,&ldo;你能保证里面没有毒物。&rdo;
&ldo;不能。&rdo;迟墨头也不回的往洞口走,&ldo;但是站着总不是办法。&rdo;
洞里宽敞明亮一路走下来没有任何危险,只是甬道太长,走了半个时辰仍不见出口。令人不禁怀疑自己在原地踏步,否则只怕两人已经走出了陈家村的范围。迟墨很乏累,加上贝贝不知怎么了非待在他怀里不肯下来自己走,于是两人商量休息一下。
食物自然还是长青眠,知道迟墨失血过多容易渴,百里泽阳在南面也就是贝贝父母居住的地方找了竹林,做了两个简易的器皿。本来百里泽阳还抱着找到类似奇异果之类的果实充饥,只可惜南面花草树木众多,但唯独没有结果实的。即便如此,两人已经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