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过爱情的人,也就是只有一具破碎的壳,因为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跟着他去了,他去往哪里,心就跟往哪里。”
朱研愣怔一会,回过头来看着绿藻,俯过身去亲绿藻的嘴。
“你的心还在这里吗?”
“应该还在,因为沈远不要了,我每晚都被这颗不知道怎么办的心弄得睡不着……”
朱研胸口微闷,莫名涌上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迫使他问她:“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你是在同情我吗?”
“……”
“你不需要同情我。”
“留在我这里不好吗?”
“是没有什么不好,可也没有什么特别好……”
绿藻指了指路边的性用品店:“停车。”
“你买了什么?”
朱研在车里等绿藻,见她拿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
绿藻打开塑料袋,拿出里面的震动器。
“你买的?”
“当然是我买的啊。”
“放进去看看……”
车子拐过两个弯,海岸线渐渐清晰。捷豹沿着海边公路行驶,车里放着电影的插曲。
“是什么歌?”
“onlywhenisleep。”
“是吗?”
绿藻一边说,一边把震动器放进裙子的底裤里面,怕会弄湿车椅,绿藻从车里拿过卷筒纸,拿了一些垫在底裤和裙子之间。
“舒服吗?”
“唔……”
绿藻微眯着眼睛,一边转动手里的震动器,一边听着女人迷离的声音在哼着歌曲:“但是只有当我入睡,我才能见你在梦中,你使我不停地旋转,旋转,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我躺在床上,不需要擦干,我梦中的眼泪……”
绿藻倾过身子亲了亲朱研。
“你没有遇见过爱情挺好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也挺痛苦,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来收拾爱情的结尾,整理好分手后的情绪,知道分手后恋人做什么最讨厌吗,你对他说,我不能没有你,我好难过,男人说,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了谁都能活下去,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好的,这是不是很可笑啊?对方凭什么就他妈知道我一定可以没有他啊,一定会好啊?一定能撑下去啊?”
绿藻偏着头看向窗外的大海喃喃,吸了吸气,喉咙酸涩,震动器在身体里,像冲浪一样,绿藻感觉潮水涌了上来,稍稍挪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两腿分开。
绿藻呻吟,望着车窗外的天空,像醉酒似的对朱研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不等朱研反应,绿藻一边用手拿着震动器,一边自编自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像醉了酒一样往前走,我想要天空那颗星星,虽然我看不见它,可知道它在,就像我的爱人我看不见他,他在别的远方……”
“我明白。”
朱研安慰似地怜悯地亲绿藻的头发,一股风从海上吹来,带着大海特有的亲切咸味和凉意,像是梦被吹醒,想到沈远和她母亲急急拉开夏非的一幕,忽然没有了感觉。
绿藻把震动器拿出来,擦了擦底裤,回头对朱研笑笑:“请我吃饭吧。”
“好。”
车子停在餐厅门口,两人走进位于第二层楼的餐厅,要了靠窗边的包厢,可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