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
虽说谢缈能讲荤段子,对这种事也一清二楚,但她骨子里到底还是女人,眼下这状况虽有心逗姜昱遥,自己的脸却也不争气的红起来。
屋内有点热,谢缈眼睛瞟向别处,将热毛巾甩给他:&ldo;咳,自己扶着。&rdo;
甩了他一脸水。
与先前的慌乱相比,现在的姜昱遥已经镇定下来,他略有无奈的接过她甩来的毛巾,默不作声看了她一眼,表情还算正常。他低头,脸色仍臭,也没听她的话,直接穿上衬衫。
姜昱遥低着头,一颗一颗系扣子时,谢缈觉得这景象怪异极了。
就好像、好像……做某事之后的场景。
她咽了咽口水,借此平复快要拱出来的心脏,故作镇定:&ldo;天黑了,小心开车,今天的事多谢你,改日我再向你道谢。&rdo;
逐客令下的够快,和刚才眼巴巴盼着他上楼的模样完全不符。
姜昱遥扣子刚扣好,听到她的话,抬眼看了她半晌,才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这些年过去,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只要她不说过分的话,他轻易不会露出情绪。
这是谁教他的?不知道。
姜昱遥无视掉谢缈的逐客令,起身到卧室以及所有有窗户的地方走了一圈,确定房间无异样后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刚经历一场小波折,他的短发远不如平时整齐,刘海懒懒散散搭在两侧,露出白皙额头,虽然不够整齐,倒是更养眼了。
谢缈跟在姜昱遥身后,看着他一系列举动,心里那点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
她倚着门框,声音温柔:&ldo;姜医生,要不今晚就睡在这里吧。不过我这里有点小,得委屈你和我挤一张床了。&rdo;
谢缈式玩笑,永远都没什么笑点。
姜昱遥抹去又要上色的耳根,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左手处的房间,又望向谢缈。
两室一厅,客厅的沙发也能睡下一个人,说什么挤一张床?
谢缈笑笑:&ldo;那个啊,柴房。&rdo;
姜昱遥:&ldo;……&rdo;
柴她个脑袋。
了解她的性格,姜昱遥也懒得理她,又叮嘱几遍安全问题后,穿上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他前脚还没跨出一步,谢缈就忽然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他衣襟,扬着眉道:&ldo;系好了再出去,别到外面招蜂引蝶。&rdo;
姜昱遥身体凝滞一瞬。
他屏息看她,白细的手指灵巧地系好最后几个扣子,然后抬起头,拍拍他的西装,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好像妻子对前去工作的丈夫的嘱托。
姜昱遥僵住的身子便没能缓解开。
谢缈气息不强不弱,就吐在他胸膛前,顺着衬衫的空隙往里钻,直钻心脾。姜昱遥的定力比以前稍好了些,若放在高中那会,就这距离,他估摸着要吓得跳起来。
任由谢缈胡作非为一通,姜昱遥转身往外走。
倒不是不想阻止她,只是刚刚他实在没能抬起手来。
楼道外的月亮明亮而圆,月朗星稀,小区内有些野花野草,空气中弥漫着微微花香。风吹来过时,姜昱遥有一瞬的恍惚。他止步在楼下,抬头向上望去。
方才他到卧室查看窗户时,特意确定了下谢缈卧室的位置。
不敢想象,他居然还有从谢缈房间走出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