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ldo;下次&rdo;两个字,我骤然屏住了气息。
不管他说这句话有多少开玩笑的成分,让我讶异的是,所谓&ldo;下次&rdo;难道是指凶手杀了两个人不够,还会杀更多人吗?
&ldo;电话还不通吗?&rdo;枪中问。
&ldo;凶手好像还不想让警察来,&rdo;白须贺在浓眉间出现深深的皱纹,嘴角却还是带着沉稳的微笑,&ldo;今天早上,鸣濑发现放在楼梯门厅的电话坏掉了。你们去地下室时没看到吗?&rdo;
&ldo;真的吗?&rdo;
&ldo;嗯,听筒上的电话线被扯断,已经无法修复了。可能是凶手怕恢复通话,所以昨天晚上扯断的。&rdo;
&ldo;这个房子就只有一部电话吗?&rdo;
&ldo;我很讨厌电话,&rdo;白须贺轻轻耸肩说,&ldo;可是,又不能完全不打电话或不接电话,所以装了一部。&rdo;
枪中板起脸来,说:&ldo;雪已经停了,还不能去相野镇上吗?&rdo;
&ldo;又开始下了。&rdo;棒槌学堂&iddot;出品
白须贺看一眼面对广场的落地窗。
如他所说,朦胧的窗户外,又是大雪狂飞;刚才的平静只是短暂的休息。
&ldo;连续下了三天,积雪相当深。要下山到镇上,虽然不是绝对不可能,但是,要有相当的心理准备。至少,我不会强迫这个家里的人做这样的心理准备。&rdo;
说得好像他们完全没有责任,似乎是如果想冒着危险去求救,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枪中低下头来,咬着嘴唇。
坐在他隔壁的我,也稍稍低着头,只把眼珠子朝上偷偷观察其他人。
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表情僵硬,时而叹息。
坐在我正对面的甲斐,伸出手来拿咖啡杯,所以杯子也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嘎达嘎达震响着。
&ldo;白须贺先生。&rdo;枪中抬起头来,豁出去似的看着雾越邸的主人。
&ldo;什么事?&rdo;
&ldo;您有随处放东西的习惯吗?&rdo;
白须贺狐疑地挑起眉梢,没有马上回答,那种反应好像是听不太瞳那句话的意思。
&ldo;谁说的?&rdo;
&ldo;他啊。&rdo;
白须贺沿着枪中的视线看过去,看着站在左墙壁边的年轻用人,从我的位置也看得到末永,末永向前跨出一步,大概是想解释这件事,低声说了一句开头语:&ldo;是这样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