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ldo;师父传念君来所谓何事?&rdo;我一身素衣,一定斗笠遮住我的脸。
&ldo;也无要事,师父这几日要出游几天,担心倾儿一个人在家看守不好,所以还请你多多担待。&rdo;
&ldo;师父的意思便是这几日要我留在水绾居?&rdo;
&ldo;不错。&rdo;
&ldo;不可能。&rdo;我半点余地都不留,准备离开。
&ldo;妹妹,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rdo;哥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扶住我。
&ldo;师父请您放心,我会照料好君儿的。&rdo;
&ldo;那我就放心了。&rdo;南荣长者御风而去。
熟悉的景象,痛苦的记忆。我睁眼便看到的&ldo;家&rdo;,怎会不留恋?只是‐‐
&ldo;放手,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担待的。&rdo;这是一年多来对念倾说的第一句话。
&ldo;小妹,你听我说……师父这么做,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rdo;
&ldo;怎么做?事事不让我参与。我们之间到底是兄妹还是爱人!&rdo;愤恨已久,压抑已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ldo;小妹,你……&rdo;少年一下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面色阴沉却终究还是放了手。
眼泪已经流干,心口的疼痛至极,步子踉跄,再也不愿多说一句。半壶纱,我们之间终差了那半壶纱。
他未再留我,我也未曾停下。
东南角的天色昏沉,上下有几分颠倒,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巨大的乱石跌落,无数小山颤抖,环绕的泉水逆流而上袭击过来。天和地都在猛烈的摇晃,狂风怒号,摧毁的建筑一座挨着一座。顿时,满目苍痍。
&ldo;锁阳塔出现异动,千万小心。&rdo;
&ldo;这边镇守疏漏,快去加派弟子。&rdo;
&ldo;水龙滔天。&rdo;
&ldo;……&rdo;
四大长者,六司长老,八阁首座还有数不清的其他弟子都在人前人后的跑着,迅速支援。
呜‐‐呜‐‐
他的声音类似小孩子的啼哭,反反复复。
&ldo;终归是太寂寞了么?&rdo;我问。
呜‐‐呜‐‐
啼哭声渐渐减弱,绯色纱衣飘落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