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限制级的惊悚画面!?
白真真自认为是胆大的,恐怖游戏和惊悚电影都有涉猎,大半夜的戴耳机看鬼片都是基本操作,然而看到此番场景,还是被吓到腿软,险些就要嗷得一声夺门而去。
魔尊抬起手,一道魔气将那口污浊的血液拦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扔回到那人脸上,并狠狠赏了他一个巴掌。
那人被打得脸都歪了,却还是在笑,哈哈哈地狂笑,然后开始咳。
白真真:&ldo;…………&rdo;你妈的,我难不成是按了回放键了?怎么又来一遍??
魔尊又朝前走了两步,魔将见状,自动退到了一边。他看着面前跪着的修士,眼里是厌恶与不屑。
&ldo;司徒晖。&rdo;
白真真惊了。他就是司徒晖?是魔尊之前在找的那个人?
司徒晖动了动下巴,骨骼发出咔啦地轻响。然而他不在乎,好像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看着魔尊,满眼猩红,像是要沁出血一般。
&ldo;江‐‐&rdo;
&ldo;啪!&rdo;
嗯嗯?将什么?什么姜?白真真没听清,因为魔尊操控着魔气,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打下去。
白真真能感觉到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因为司徒晖都笑不出来了,他被打得眼睛发昏,好半天才缓过来。
魔尊随手拿起桌上一支未完成的箭矢问道:&ldo;破元箭是你做的?&rdo;
司徒晖哼哼地笑:&ldo;是我。不然还能有谁?整个司徒氏不是被你杀得只剩下我一个?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那些令人作呕的丑事?!&rdo;
他说到最后,已然变成了发泄般的咆哮。白真真半听半猜,觉得司徒晖和魔尊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应该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魔尊稍一用力,手上的箭矢应声断成两节。&ldo;那么你就该死。&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司徒晖又开始狂笑,笑得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ldo;我该死?不错,我是该死。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活着?是我求你不杀我的吗?是我求你放过我的吗?我现在这样活着,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rdo;
白真真已经适应司徒晖的那张脸了。她发现,只要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暗示这就是特效贴上去的一张面皮,她就不觉得那么可怖了。也因此,在听到司徒晖最后那句话时,她心里的吐槽开关又默默打开,飞快地飘过一行弹幕‐‐那区别还是蛮大的,至少你还可以炼器,还炼出了差点杀死魔尊的破元箭呢。
司徒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魔尊,语气也是恶狠狠地:&ldo;你知道我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我不敢出门,不敢露面,我活着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不过……我还是回来了,我说过我会回来的!&rdo;
&ldo;那个姓陈的老头把我带了回来……切,他那种人,以前给我们司徒家牵马执蹬都不配,现在居然混上了个仙盟头目?真是可笑!&rdo;
&ldo;他问我有没有什么能够克制你的办法,我当然知道!破元箭,那是我毕生心血。&rdo;司徒晖说着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痴迷的笑容,宛如一个疯子。
&ldo;但是想要炼制出来太难了,天时、地利、天材、地宝,缺一不可。他们找了那么久,居然才找到那么点儿东西,只够我炼制四次。&rdo;
&ldo;第一次,我失败了。像这种东西,确实很容易失败,即便是我,也会失败……
&ldo;第二次和第三次,我成功了,但是威力不够,远远不够。我知道,要想打败你,就必须要炼制出最纯粹的破元箭!&rdo;
司徒晖一张脸都快怼到魔尊下巴上去了,然而魔尊没有后退半步,只是冷冷地、冷冷地注视着他。既没有先前的不屑与轻蔑,也没有丝毫的愤恨与恼怒。他太平静了,平静地让白真真觉得不正常。
他怎么会有耐心听这人罗里吧嗦讲一堆心路历程呢?他连自己的解释都懒得听,可是却没有打断司徒晖的话。
司徒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自说自话,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喜又是怒:&ldo;第四次,第四次我终于成功了!我向里面添加进了一样东西,你们绝对猜不出那是什么,哈哈哈哈哈!但是我炼制出来了,纯粹到可以绝对克制你魔气的破元箭!哈哈哈哈哈‐‐咳咳!&rdo;
他咳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满面不解:&ldo;可是你怎么还活着,你不可能还活着!那两支破元箭应该让你神魂俱灭才对!你怎么还活着?!&rdo;
司徒晖冲上去想拽住魔尊的衣襟,被魔尊用魔气一掌推开。
他倒在地上痛哼一声,他不明白:&ldo;不可能的,那两支破元箭最是纯粹,你没道理还能活着,这不可能!不可能!!&rdo;
他抽搐似的晃着自己的脑袋,白真真都觉得他要把自己晃傻了,这时,他瞳孔一缩,突然盯住白真真。
&ldo;你……?&rdo;
白真真被他那剩下的一只眼珠子盯得发毛,忍不住往魔尊身后躲了躲。
她感觉司徒晖像一个人形x射线机,把她浑身上下都扫描了个遍,然后恍然大悟仰天长啸:&ldo;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你还活着哈哈哈哈!姓陈的那帮废物,果然还是一样的没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