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君玘,我是你的什麽?&rdo;
那个时候,男人稳稳地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著他,神情郑重而冷峻。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个仪式,也像是一个不知道终点再哪里的开始。
总之,那个过程是正式而隆重的。
那个时候,他俯下身去,用奴隶对主人的礼节,给了萧九离一个超越了调教师与受训者之间原本界限的回答,同样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ldo;是主人。是君玘这辈子,唯一的主人。&rdo;
&ldo;──是主人。是君玘这辈子,唯一的主人。&rdo;想到那里,这句话就这麽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
跟很多年前一样的回答,分毫不差,甚至毫不犹豫。
的确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主人,从来没有变过。
即使是苏南,从始至终,他也从未这样承认过。
可是,很多年後的今天,当他还是如此回答之後,他诧异地发现躺椅上的男人并没有如同从前那样,漆黑冷淡的眸子被狂热的温度一寸一寸的填满……
他还是那样冷静平淡的样子,闻言只是收回了远眺的视线,看著君玘,似乎是在回应他一般,小小地勾了下嘴角。然後形若有质的厚实目光把君玘兜头兜脸的包裹其中,带著叹息,缓慢而低沈地又问了他一句,&ldo;除了是你的主人,我还是你的什麽?&rdo;
第六十二章不同的相处方式…
君玘错愕失神,半晌,终於还是低下头,没有答话。
除了是主人,还是什麽呢?
答案其实呼之欲出。他那麽依赖这个人,这麽多年,复杂的感情重重叠叠的积累,曾经以为,这个男人会带著自己一辈子就这麽与世无争的过下去。从没想过分离,从没想过被抛弃。
可是经历了这麽多,再张口欲答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忽然一阵针扎似的刺痛,有什麽用力撕扯著一颗原本完完整整的心,他忽然想起来在医院病床前苏南说爱他的时候,心猛的一缩,疼的难以忍受,那句回答因此哽在咽喉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萧九离等了半晌,看他这个样子,狭长的眸子闪过一点晦涩的幽光,他眼神复杂,只不过此刻光线明灭间看不太清楚。他收回了一直轻轻抚弄君玘发丝的手掌,随手挥了挥,不太在意的笑笑,&ldo;罢了。怪我当初自作聪明弄巧成拙,平白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倒也怨不了旁人。&rdo;
他说著从躺椅上坐起来,长臂一伸,捞起君玘规规矩矩垂在身侧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君玘本能的不敢违拗他,顺著他的力道站起来,转而坐到了他腿上。
萧九离从後面把人抱了个满怀,常年玩枪的人长著老茧的手掌擦过君玘胸前,一路向上扣住了他的下颚,轻轻的往一边扭,在君玘毫不反抗的配合下,扣著他的下颚让他向後侧著头,跟自己对视。
&ldo;膝盖疼麽?&rdo;
&ldo;……嗯。&rdo;这样亲昵又暧昧地坐在萧九离怀里,被那熟悉又陌生的烟糙味道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君玘一阵恍惚,脑子里乱糟糟的,听见萧九离问他就习惯性的随口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出声之後才反应过来不对,赶紧又补了一句,&ldo;是,主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