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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还没等毛胜男说话，韩嘉欣突然回头，眼睛睁大：&ldo;你不是怀孕了吧？诶，我可是看见你们局里bbs的那个帖子了，你和那小白脸同进同出的，开荤了？&rdo;

&ldo;他不敢。&rdo;毛胜男掏出背包里的资料夹，还没说话，韩嘉欣又说：&ldo;他不敢，但你敢啊，就凭你这身体素质，霸王硬上弓，哪个男人抵抗得了？&rdo;

第9章你少帮她【修】

毛胜男将资料夹一合：&ldo;大姨，我早晨六点来挂号，等了你九个小时，只问你一件事，&rdo;毛胜男翻开季燃整理的那一沓资料的第一页，上面有陶籽的正面照片，&ldo;这是你的病人，我想看看她的病历资料。&rdo;

&ldo;那不行，&rdo;韩嘉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ldo;这是属于病人的隐私。&rdo;

&ldo;她已经死了。&rdo;毛胜男补上一句。

&ldo;死了也是病人隐私。&rdo;韩嘉欣不假思索。

&ldo;可若是她死了还在害人呢？&rdo;毛胜男掏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一个鬼影靠在窗边，躲在窗帘后头，黑漆漆的眼睛正在注视着看照片的人一样，让人毛骨悚然，纵然这鬼影其他地方都十分模糊，可是面容却是十分清晰，看得出来，和照片上的容貌无差。

毛胜男知道这是假的，是合成的鬼影，可是韩嘉欣不知道。

&ldo;这个女孩子，叫陶籽。&rdo;毛胜男暗示了一句。

韩嘉欣狐疑地看了毛胜男一眼，毛胜男又说：&ldo;我也可以不进系统，你只要告诉我，她是不是怀孕了？或者，是怀过孕。&rdo;

陶籽死的时候，资料并没有显示这是个孕妇，但是来妇幼医院看病的，总不会是来看牙科。

&ldo;是她啊。&rdo;韩嘉欣显然对这人很有印象，她将照片推开，&ldo;别摆我眼前，看着瘆得慌。&rdo;

韩嘉欣给毛胜男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地说：&ldo;这女孩子，年纪很小，97年还是98年的吧，当时是因为大出血住的院，总之，孩子最后没保住，七个月大的孩子，引产了，我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引产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她说她家人不在本地，过不来，我说，你这怀了孩子，总有老公或者男朋友吧，她说自己男朋友工作忙，不能出面，这再忙，你这女朋友都这样了，也不来，太过分了，期间我还给她男朋友打过电话，一直不接，最后是看着人命都快没了，强行做的手术，事后，家人也没过来，男朋友也没过来，是她同学过来照顾的她，可怜得很。&rdo;

韩嘉欣想了想，补充了一句：&ldo;就去年年底，大概是11月吧，发生的事，怎么？她人没了？&rdo;

&ldo;自杀，&rdo;毛胜男垂下头，用韩嘉欣桌上的笔写着记录，&ldo;从湘大教学楼八楼楼顶跳下来的。&rdo;

韩嘉欣摇摇头：&ldo;真是可惜，挺漂亮乖巧的一个小姑娘。&rdo;可能是医生，看管了生老病死，纵然会唏嘘感慨，可总是比平常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毛胜男看着后头的病人来了，起身带上自己的资料夹：&ldo;行，我先走了。&rdo;

韩嘉欣送了毛胜男出门：&ldo;其实你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辛苦跑一趟。&rdo;

毛胜男嘴角几分苦涩：&ldo;我手机欠费了，欠了好久了。&rdo;

毛胜男走出医院，准备骑车和季燃汇合，就听到手机叮咚叮咚两条短信声。

一条是充值提醒，欠费8568元，充值200元，余额11432元。

另一条是备注为大姨韩嘉欣的短信：小丫头别太累了，别为了比赛把身体熬坏了。

手机交了费，毛胜男率先给季燃拨了一个电话，那一头的季燃还在挤地铁，好不容易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手腕都快被掰弯了。

地铁里，人挤人，呼吸都很困难。

&ldo;毛老师，我还有一站就下了，我待会……待会给你回电话。&rdo;

&ldo;好。&rdo;毛胜男正准备挂电话，却突然听到电话的那一头，一通嘈杂，有人惊呼，有人尖叫。

&ldo;死人了！死人了！&rdo;

&ldo;季燃？季燃？&rdo;

毛胜男喊了好几声，电话那头却无人回应，只有拥挤杂乱的声音冲刺毛胜男的耳膜，季燃却不知去了哪里。

那头听不见季燃的声音，毛胜男又喊了好几声，过了许久，才有季燃嘶哑的声音传过来：&ldo;毛老师，地铁里出事了，二号线，戴公庙站，快来。&rdo;

一样的死法，皮贴着骨头，眼球滚落。

类似的死者，二十多岁，性别男。

只是这次是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金丝边的眼镜已经挂不住，落在地上，反着光。

毛胜男赶到的时候，老赵和一队的人已经到了，季燃在一号口等她，看着毛胜男凝重的黑眼圈，忍不住问了一句：&ldo;毛老师，你好几天都没睡了，不然……。&rdo;

&ldo;先去找老赵问问。&rdo;毛胜男顺着台阶下去，这地铁线已经被治鬼管理局捉鬼部封锁，一队队长葛云天正带着人在四处巡察线索，老赵在死者现场驻留，见着毛胜男过来，挥了挥手：&ldo;别过来，这个更惨。&rdo;

毛胜男走了两步，问：&ldo;怎么？&rdo;

老赵指了指这死者的心窝说：&ldo;心脏没了。&rdo;

老赵取下手上的橡胶手套，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干洗液，囫囵擦了手，拉着毛胜男说：&ldo;外头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