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黎还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还不是肖行那个小心眼儿!哪一天别让他撞在我手里,不然我戳死他!”一说到肖行,她就咬牙切齿。
不过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缠着老师,让老师想个办法偷梁换柱,她可不想天天朝拜那张冰坨脸!
一想到冰坨,她浑身一抖,“怎么我还能震动了?真是被摧残的……”
苏墨尘白了她一眼,指着她的衣兜说:“不是你震动,而是它震动!”
阮荷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下子透心凉,啊啊地叫道:“神啊,主啊,什么默罕默德,释迦牟尼,救救我吧!”
苏墨尘见她快走火入魔的样子,伸出手替她去拿手机,她一把按住他的手,急忙摇摇头说:“不行,不行,就让它自己震吧,我就说车里太颠,没感觉出来。”
苏墨尘简直服了她,从来没见她这么怕过一个人,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你到底怕那小子什么?难道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经他这么一提醒,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那根棉签他也还给她了,唯一的证据都被她销毁了,她还怕什么?这样一想底气突然足了,豪气凌然地拿出手机,不过一看到屏幕上那一串只看了一遍就记忆深刻的号码立刻就泄了气,重新钻进她的壳里。
芮阁打到自动挂机,阮荷黎还是没接。
车子也已经停稳,邵华见他黑着脸拿着手机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他仿佛自言自语道:“以为证据没了,胆子大了……”
邵华瞟了他一眼,小声地说:“还下车吗?”
他抬起头,脸色更臭了,“不下车,难道在车里睡?”说着已经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哐地一声将车门摔上。
摔门声震得邵华耳朵疼,摇摇头道:“这门又和你没仇!”
阮荷黎庆幸他没连着打电话,点开这唯一一个未接,小心脏有点儿接受不了,她总不能一直钻在壳里。
苏墨尘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手机,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说:“是不是又琢磨该怎么蒙混过去?让亲爱的帮你。”
阮荷黎朝他吐了吐舌头,“恶心!你不是亲爱的!你只能自称花猪!”说完突然把自己逗笑了,拍了他的手心一下说:“哎,以后我就叫你花猪好了,这名字太贴切了!”
苏墨尘见她前一秒还为未接犯愁,下一秒就已经开始拿他开涮,他也嬉皮笑脸地说:“花猪就花猪,反正你是花猪的女朋友。”
她知道他拐着弯捎上她,于是狠狠地掐了他手指肚一下。
疼得他哇哇直叫,连忙缩回手,拿在嘴边吹了又吹,“你个花母猪,这次就算芮冰渣冻死你,我也不管了!”
阮荷黎的笑立刻凝在了脸上,连忙拽过他的手,替他吹着,一双眼还瞥着他,“你真能让未接神不知鬼不觉消失?还能让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