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绿林好汉,以为会养蜜蜂就了不起,你们快给我出来,否则,别怪我放火把这个地方烧了。”来人非常的嚣张,见高陶仙一行没有马上出去,立即出口威胁。
这里的农户长期处在窦家堡人的欺负之下,一听到外面的声音,都吓的不行。
有些人害怕被高陶仙一行连累,便悄悄的退后一步。
周老伯是见过高陶仙一行怎么对付那些打手,见有些农户担心害怕,立即说道,“你们别怕,他们武功都很高。方才在路上,已经把雷霸天那群人打在地上叫爷爷奶奶。”
“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这么少。”
“人少,武功好就行。你是没见,当时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公子飞过去后,只是稍微动了一下,雷霸天那伙人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武功,他们是有武功的人。”
“现在来的人,似乎武功也不错。”
虽然周老伯一个劲的为高陶仙一行人解释,但很多农户还是对高陶仙这伙人没信心。
也不能怪这些农户有眼不识泰山。毕竟,他们是被雷霸天等人欺负惯了,在他们的心中,雷霸天就是神。反观高陶仙这边,两个看起来高冷的公子,两个老头子,一个小孩一个女人。任是谁第一次看到这六个人,都不会觉得他们能打得过外面那几百人。
这不是以一打十,是一打四十多个人!
高陶仙见农户们担心,便对他们说道,“你们有胆子大的,就站在跟在我后面,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胆子小的,就留在院子中。我以窦府的名义起誓,只要你们不跑到外面那伙人中去,我绝对会保证你们安全!”
高陶仙说完后,便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白团子先跑到了门口,一看到外面那伙人,立即朝着高陶仙大喊道,“阿娘,快看,外面好多牲口。”
新来的那伙人因为害怕高陶仙放蜜蜂,所以,每个人都穿上厚厚的铠甲,脸上还罩上竹子编制的方形头罩。
“堡主,就是他们!”高陶仙等人一出去,其中一个小兵便指认他们。
银月见这伙人拿着弓箭、大刀还敢来找事,立即轻笑的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不久前,跪在地上当孙子的人。不过看你们这样,已经连孙子都不想当,直接改当牲口了。”
“废话少说,敢在窦家堡的地盘上伤我的人,死到临头还出言不逊,来人,弓箭伺候,今天,我要要了他们的命!”被人侮辱,为首的人便直接下了杀无赦的命令。
高陶仙见姓窦的堡主如此草菅人命,立即冷哼的说道,“窦建成,你爹做生意失利。要不是窦氏的主母怜惜你们一家,让窦老将军把收租的事给你们,你们一家人都要被饿死街头。但是,你们一家不好好提着窦府干活,竟然趁机在这里称王称霸。”
“窦建成,是谁给你打着窦氏旗号,作威作福的权力!”高陶仙看着窦建成,全身气势凌人。
窦建成的爹死后,就袭了堡主之位,当了这片的土皇帝。
作为窦府下面的重要管理人员,他见过窦氏,却从没见过高陶仙,见有一女的如此斥责自己,立即大吼道,“哪来的野娘们,竟然质问你爷爷。我告诉你,这就是我窦建成的地,我愿意在这里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愿意弄死谁,就弄死谁!”
“堡主,他们说,他们是窦府的人。”有些农户很“机灵”,听窦建成似乎不认识高陶仙,立即觉得高陶仙是假的,然后跑到窦建成那边,邀功的说道,“堡主,你真的不认识他们吗?他们手中还有窦府的印信呢?”
稍微放低一下声音,那人又说道,“他们还说,今年的租子,他们收。以后,也全部归他们收。”
“笑话!”窦建成听那人这样说,立即哈哈大笑的说道,“窦府,不是窦氏主母做主,便是窦少说话,哪里轮到这个野娘们说话。拿个假的印信就想糊弄人,我告诉你们,窦少爷的人,两天钱就来了。今年的租子是我收,今后的租子,还是我窦建成收。而你们这群人……”
“不想被打成和他们一个同伙的,都给我站过来,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误伤了人!”
窦建成说的太豪气,就像高陶仙真的是骗子。
周老伯见窦建成这样,还没等高陶仙说话便替她辩解道,“堡主,我看过她的印信,她的确是窦府的人。”
高陶仙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有这么多相信自己,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对窦建成说道,“窦小子,你既然是窦府任命的人,就该认识这块令牌。你看,这可有假?”
窦老将军是打仗出身,因为战功赫赫,得过先皇赏赐的令牌。虽然,现在这块令牌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却被当做窦府的最高荣耀保留着。见到这块令牌,就如同见到窦府的当家人。
窦建成自然是认的那块令牌,他不知道为何这个陌生女子身上会有,立即皱眉说道,“你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谁能盗取窦府的令牌,这块令牌,自然是母亲给我的。”
“你不是窦子鸢!”
“窦氏有嫡出的女儿!”
“哈哈,你是想说,你就是窦家的长女,齐王妃?”听高陶仙这样说,那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说道,“谁人不知,窦府的长女懦弱无能,靠着自己老爹,才嫁给了齐王。但她自己还没福,到了齐王府后,就一直躺重病在床,要死要活的。”
“哈哈!”听窦建成这么说,他身边的人也嘲讽的哈哈大笑起来。齐王李文宪在大周民众的心中,那是神一样的存在。但齐王妃,却只流传着她胆小如鼠,懦弱无能,重病在床的传闻。所以,就连那些原本相信高陶仙的人,听到窦建成这样说,眼中都有一丝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