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被毒死的事,还真跟丫鬟小厮没关系。
其中一个丫鬟见窦子鸢的巴掌要落下来,立即闪躲的说道,“夫人息怒呀,这不管我们的事,我们……”
“不管你们的事?”窦子鸢听那丫鬟如此说,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不但用了巴掌,连脚都用上了。她一边踢打那丫鬟,一边说道,“不是你们的错,那是谁的错。我让你们在这里看马,现在马死了,你们竟然说,这不是你们的错,那这是谁的错,是我的错吗?”
事实上,还真是窦子鸢的错。
那丫鬟被打了之后,惊叫哭喊的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呀。当时我们有问夫人,是不是要去给马割草,但是,夫人说,让它吃脚下的草就行,不要那么麻烦,也不让我们乱跑,所以……”所以,那马才因为吃了脚下的药草被毒死。
被那丫鬟一提醒,窦子鸢很快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只是,作为主子,窦子鸢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
所以,听那丫鬟如此一说,她虽然停下了动作,但还是忍不住愤愤的说道,“不知道我当时在气头上,我这么说了,你们就这样做吗。你们长脑子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偷懒,偷懒!”
说道最后,窦子鸢忍不住去踹了一下那匹马。
在窦子鸢发飙的时间中,这匹已经死挺了。
没有马怎么回去呢,烈日之下,窦子鸢看着地上的马,气的是心火燃烧。
就在这个时候,赵姨娘在一旁安抚的说道,“娘的好女儿,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了。反正,我们这次是来拿药,既然已经拿到药了,便也值了。不如,我们就向村民借一匹马,等回去了,再让送回来。”
五十里地呢,马车快走,还走了六七个时辰。
窦子鸢一行人又没带什么盘缠,而且,以她们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可能能走回去。而周府最近又事情频发,窦子鸢也很想赶紧回去……反正,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窦子鸢一行现在都要求助于村民。
不过,窦子鸢刚跟那农妇吵了,让窦子鸢去做什么事,显然是不可能。
所以,赵姨娘便带着马车夫,腆着脸,去找那农妇。
那农妇一见赵姨娘来找,立即心情不爽的说道,“你们拿到药就走吧,真不知道神医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你们这种人看病。来我们村里求医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客气的。你们这种城里人,见的世面太多,我们村里惹不起,求求你们快点走,别耽误我晒药草。”
那农妇说话间,便摆弄起来了药草。
“大妹子,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不知道这些的风俗,当时也不知道菜这么贵,我们也不认识药草,所以,才……大妹子你别介意呀。我身上带着一个从寺庙求人的东西,我看你院子里晾着小孩的衣服,是有小孩吧。这串佛珠你拿着,给小孩辟邪用,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
赵姨娘说话间,就从怀中拿出一串檀木的珠子。
这是赵姨娘前段时间刚求来的,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为了消除村妇的怒气,却也只能这样了。
谁家的父母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见有人对自己的孩子如此好,那农妇心里的怒气便消除了一大半。
只是,那农妇并没有接赵姨娘的东西,而是瞥了一眼,摇头说道,“我是怕了你们母女了,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我要是收了这手串,又和你怎么样,你出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损我们。不行,你们别留在这里了,快点走吧。”
那农妇说话间,就要赶人。
赵姨娘见农妇的态度缓了一下,便立即上前把佛珠塞到那农妇手里,然后说道,“大妹子,出门在外不容易,你就给行个方便。你看,我们因为不知道一些事,才多有冒犯。而且,我们也得到了教训,你就不要和我们计较了。给我找匹马来,我们一到家,立即让人送回来。”
“送回来?”赵姨娘想的很好,但那农妇一听去立即说道,“我和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会相信你们会送回来。你这样说,完全就是想要骗人!”
其实,赵姨娘还真的想要骗人。
只是,她见这农妇也不傻,便说道,“大妹子,我们这不是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我们是想给你们钱,但是,你看我和我闺女连身上的饰品都摘了下来,哪里还有银子。要不,我们拿马车中的瓷器跟你们换,那可是……”
赵姨娘和窦子鸢现在可是穷响当当,剩下的值钱东西,也就只有马车里的东西了。
“马车里的东西,我们是乡下人,要你们的银子有什么用。”那农妇听赵姨娘这么说,冷哼了一句后说道,“你们没银子?难道你们佣人身上也没银子,也没有可以当银子的东西。若是没有,那就抱歉了,我们都是村里的人,牲口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实在不能借给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