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衡山王正在国内招募人手,想要前往海外,开疆扩土。”
“缺人缺的厉害。”
“衡山王派的那个中大夫徐让,就要来长安城,拜见陛下,为衡山王博取更多援助。”
“柏至候的意思是?”
庄青翟眉头一挑,连忙问他。
冷笑几声,许昌道:“本侯听说,这许让是武强侯旧交。他许让来京,武强侯何不尽地主之谊。”
“叙叙旧。”
明白了。
这是让自己提示许让,要他走栗贲的路子。一旦栗贲答应,那就是有意勾结诸侯王。
陛下,可是对诸侯各王,忌惮非常。得知了他栗贲勾结诸侯王,定会起疑心。
到时候再把他栗贲贪墨商贾钱财,许之刊登邸报一事递上去,陛下也不会保他。
庄青翟扶须大笑,浑身舒畅。
栗贲呀栗贲,你也有今天。
且让你再蹦哒几天。
许昌嘿嘿一笑,得意洋洋:“武强侯,如何?”
庄青翟点头笑道:“想不到,柏至候心思如此缜密。”
“此计甚好!”
许昌冷笑连连:“陛下想要开启民智,在各郡县开设学堂。他栗贲为陛下摇旗呐喊,甘当马前卒。”
“不把他除了,祖宗遗留的训诫算个屁!早晚都得全部更改!”
许昌提起学堂一事,庄青翟突然脑海里想起方才在长安遇到的事。
身形一顿,眼神略有暗淡,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
半躺在床榻上,抚着陈娇的肚子,刘荣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国事繁巨,事事都要操心。
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想成为帝王,殊不知天子看似乾纲独断,为所欲为。朕即国家,予取予求。
实则不过是个劳碌命罢了。
目光所及,也不过一个未央宫而已。
心里在那大发感慨,目光随意在殿内扫视,直到看到一物,刘荣目光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纺车,汉朝名为:纺专。
根根丝线缠绕其中,泛黄发白的麻布已完成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