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疯狂,这样的不知尊卑。本候,要你张让拿下此等狂徒,送廷尉曙治罪!”
灌夫听闻,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凛然怒意。
指着陈蟜,灌夫怒斥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竟然反咬老夫一口!纵使家奴当街驾车横冲直撞,还敢口出狂言。”
“说什么自己就是王法!”
“如此无法无天,还敢颠倒黑白。”
“我看你是找打!”
说着,就要当场动手,教训他。
“谁敢动手?!”
忽然,一声娇喝声传来,灌夫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只见刘嫖气愤不已走了过来。
“窦太主。”
见刘嫖到来,灌夫的酒醒了几分,拱手行礼拜见。
“你灌夫还知道我这个窦太主?!”
刘嫖面若寒霜,声音里透着寒意,质问灌夫:“身为将军,当街殴打他人,灌夫你好大的胆子!”
“阿母。”
陈蟜委屈巴巴走到刘嫖跟前,极尽乖巧。
灌夫被当街斥责,也顾不得许多谦卑,反驳道:“窦太主这话说的恐怕不对,百姓们都看的真着。”
“是他隆虑侯当街纵使家奴肆意狂奔,撞伤无辜百姓。还口出狂言,说什么他就是王法。”
“窦太主,天子脚下,隆虑侯如此肆无忌惮,分明是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说到这,灌夫沉声道:“窦太主若是觉得在下冤屈了隆虑侯,在下愿意陪您到御前,请陛下主持公道。”
刘嫖方才看的真着,陈蟜如何胡作非为。看了眼聚拢过来的百姓,自知理亏,狠狠瞪了他一眼。
对陈蟜低喝道:“回去!”
转身离开。
百姓见灌夫三言两语将气势汹汹的窦太主说的哑口无言,大声为其喝采。
“将军,您闯了大祸了!”
张让心里没有丝毫喜悦,惶恐不已,急得不得了。
灌夫无所谓的抖抖肩膀:“老夫仗义执言而已,我就不信陛下会治我的罪。”
…
刘嫖拉着陈蟜上了马车,气的浑身发抖。再看一眼跟没事人一样的陈蟜,更是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