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刘赐掏出从刘荣那使人描摹的地图,仔细观察。看完后,交代许让:“此出会稽,下一次停留汉境,将在儋耳(海南)。”
“这其中路途太过遥远,寡人看咱们还是在此稍作停留,补给一番再说。”
“大王圣断,”许让拱手拍了个马屁,对他说:“丹徒民狭,补给不便。臣斗胆谏言,大王不妨再派出些将士前往曲阿,两县共同采买,似乎更为妥当。”
“也好,”瞅了眼后面遮天蔽日,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船队,刘赐豪气干云:“一个小小丹徒,是不能满足寡人大军。”
“传令下去,船队停靠在岸。”
“以三日为限,丹徒、曲阿共同采买,购买齐备之后,继续出发!”
“哦,对了。别怕花钱,出了海五铢钱就将一文不值。”
“全给本王花干净它!”
许让哑然失笑,拜道:“诺。”
船队缓缓停下,陆续停泊。
灌夫一把拉开舱门,来到甲板处,好奇询问灌贤道:“船怎么停了,为何不走?”
灌贤转过身,看他一眼:“衡山王派人通知我等,说是行路多日,船队进行补给过后,再行赶路。”
灌夫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看不出,他衡山王虽然贵为诸侯王,心思倒是细腻。”
“贤侄,”左右看了看,灌夫问他:“我等也下船采买一番如何?”
“这是自然,”灌贤看着陆续登岸的大军,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对他说:“我听说衡山王派人前往丹徒、曲阿两地采买。”
“有劳将军,亲自带人出去一趟,一同去吧。”
灌夫这几日在船上正憋闷的难受,听到此话大为开怀,大笑道:“知我者,贤侄也!”
“老夫早就不想呆在这鸟船上了!”
“贤侄只管看好船只,剩下的交于老夫便是!”
…
吴县曙衙
“陈太守如此焦急叫来本将前来,不知有何事?”汪成身披甲胄,哗哗作响而来。
陈远良抱拳一礼,歉意道:“深夜打扰将军,还望海涵。只因衡山王出海大军在我会稽采买货物,我担心他们会惊扰地方,故而想请将军派人前往,查看一二。”
汪成点头道:“原来如此。”
“陈太守所虑甚是,他们即将前往海外,行事无所顾忌倒有可能。陈太守放心,本将这就亲自带人前往。”
“维稳地方。”
“有劳将军。”
陈远良抱拳一礼,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