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晴正坐在梳妆台以泪洗面。
她流泪很有水准,是一滴滴往下淌,泪珠在她光洁肌肤滑落,像碎掉的珍珠。
陆遥伽眼底闪过笑意,缓步朝她走过去。
膝盖半跪下,她将头靠在她肩膀,手搂住她,软软哄道:“妈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饭给别人吃了。”
温芷晴转脸,冷冷说:“希望你说话算话。”顿了顿,她又说:“以后,我不允许你跟方太太来往,更不许把做给我的东西给别人!”
从那以后,陆遥伽再没给别人做过饭。
陆遥伽发呆的功夫,周月浔已经把配菜切好。陆遥伽望着直立在身前的男人,有些恍惚。
他好像从记忆深处走过来。
周月浔转过身,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声音柔而轻,“怎么在发呆?”
陆遥伽出神看着他,下一刻,她的眼神重回清明,她莞尔微笑,自回忆里抽身,“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还有一个比较幸福的家庭。”
晚上,陆遥伽邀请周月浔一起睡在主卧,周月浔侧靠在床头软枕上,抬眸望着站在门前邀请的她,笑了笑,玩味说:“这里不是很好吗?”
“不好。”陆遥伽也忍不住笑起来。
一开始他刚住进来时,她打定主意不跟他同屋住。
第一晚上,下雨打雷,他敲了敲主卧的门,“珈珈,不要害怕。”
当时,她确实吓得瑟瑟发抖,但依旧硬着头皮说:“你快走吧!我一点不怕!”
现在,倒成她求着跟他一起睡。
想了想,陆遥伽又道:“住在这里也很好,我跟你一起睡。”她掀了被子上床,靠在他怀里。
周月浔伸臂搂住她。
次卧不如主卧面积大,躺在床上,便离得落地窗很近,今晚月亮很圆,沾染朦胧雾气。
月是故乡明。
周月浔的手指干净修长,陆遥伽很喜欢拿着他手指把玩,她屈指挠了下他手心,问了句,“周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他答:“等你完成学业。”
“你的公务不繁重吗?”
陆遥伽记得前年时,他整年飞来飞去,留在国内时间寥寥无几。
“珈珈,去年我是打算跟你结婚的。”周月浔屈起手指,缓缓勾勒她精致下颌线,“所以,我提前完成所有工作。”
陆遥伽心底一震。
她低下头,脸颊轻轻蹭了蹭他指尖,“对不起。”她想起一年前出国的心境,愧疚说:“当时,我心里很乱,我的父亲和最好的朋友都在某种程度上背叛我……”
周月浔垂眸道:“不关你的事,是我把你逼得太紧。”
他捧起她脸颊,俯身轻吻她的唇,十指相扣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