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陆遥伽进书房的意思,轻抚她发梢,温和道:“去睡觉吧,很晚了。”
陆遥伽站在原处没有动。
她很清晰感受到周月浔是不快的,而这种不快跟她有关。
陆遥伽不喜欢跟亲近的人有矛盾,凡事她喜欢说开,不让心结过夜。
她耐心道:“三叔,你真不高兴该告诉我,我会哄你的。”
周月浔眸光微顿,垂眸看她。
自从确立关系后,陆遥伽穿衣服再也无所顾忌,洗过澡,她此刻只穿了黑色吊带睡裙。
肩膀纤细白皙,腰肢不盈一握,雪峰拥簇,明眸善睐,她此刻用潋滟的桃花眸看着她。
周月浔知道她是真心想解决问题,但心底却不可抑制产生绮念。
他微凉指尖抚上她雪白脸颊,细细摩挲,眼底似有弄得化不开的雾,温声询问:“珈珈,明天有安排吗?”
陆遥伽了解他意图。
自从搬到这里来,他们还没有亲密过。
“没有。”明天周末,她没有课。
况且,她也愿意哄他。
第二天,陆遥伽醒来时床畔已经没人。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得卧室,昨晚明明是在书房。
洗漱完,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陆遥伽微挑眉梢,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商陆沉稳的声音,“陆小姐,果然如你所料,有人私自给李赫转院,现在他已经不在病房。”
陆遥伽勾唇轻笑,眼神淡淡地,“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把这群喽喽一网打尽。”
李赫是两个月前骑摩托车撞到树上住院的青年,当时他受了重伤,姓名垂危,生死之际,没有一个人去看望他。
陆遥伽查他的家庭,发现他是,独身一人,是个混混。
陆遥伽支付他的住院费,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想着等他康复,要问问他这桩事故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指使。
但没等她问询,他却被人私自转走了。
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下楼时,阳光璀璨。
餐厅周月浔正坐在餐桌前。
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口处有银白色暗纹,阳光从落地窗跃进来,照得他肤色白皙通透。
他面前的早饭很别致,一碗面还有一小块蛋糕。
陆遥伽定睛一瞧,认出是她昨晚做得寿面和买的蛋糕。
“放了一夜,不要再吃了,我再给你做。”
她知道他喜欢就够了,倒不用为了她开心故意给自己罪受。
周月浔抬眸看她,微微笑,“今天要出门?”
陆遥伽换了墨绿色绸裙,宽袖束腰,姿容明艳,皮肤雪腻生光,打扮得很正式。
“嗯。”她应一声。
然后,把自己餐盘的虾饺拨一半给周月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