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七小姐有什么吩咐?&rdo;
她凑到阿满耳边,轻声说:&ldo;阿满嫂应该也看得出,这些天我和三哥关系一直不好,吵了架,但我还是很关心他的。刚才那些手下人都上楼去了,看样子一定是出了事,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去问三哥,他也不可能告诉我。能不能拜托阿满嫂帮我个忙?&rdo;
阿满规矩,但不傻,很快就明白柯七律是想让她上去偷听他们讲话,立刻摆手。
&ldo;不敢的不敢的,这要是让白先生知道,是会没命的。&rdo;
&ldo;那是别人,可我让你去,能一样吗?&rdo;柯七律耐心劝说,&ldo;放心吧,就算被发现,你只要说是被我逼的,我保你相安无事。我想为他做些什么,阿满嫂就当帮帮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吗?&rdo;
她语气诚恳,阿满又见她实在急切,一咬牙,答应了。
不多会儿,情报就被带了下来。
原来是在带货途中,白桑的人遭到了偷袭,沈开命大,在车边的芦苇林里方便,逃过一劫,其余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货也被剿走了。听阿满形容,白桑什么也没说,更没动怒,就只简单询问了一下伤亡情况,命阿辉拿些钱给伤亡者,以表安慰。
&ldo;那沈开呢?&rdo;柯七律问完,顿了一下,补了句,&ldo;他是负责带货的,三哥没有问他什么吗?&rdo;
阿满拧眉想了会儿,回答:&ldo;没问什么,白先生只要大家好好休息,根本没提货的事。&rdo;
这就奇怪了。
柯七律想不明白,白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胸宽阔?若是照他的性子,必定会让对方家破人亡,至少也要打击报复一通才算完事,难不成,他中了一枪后,连性格都改变了?
这还并不算最奇怪的。
之后的两天,白桑完全似个没事人,阿辉旁敲侧击了好几回,意思是想请他下命令,只要白桑开口,他一定带人灭了对方全家,然而白桑就是不开那个口,连句重话都没说过,问得多了,干脆让阿辉到云湾会所开了间豪华包厢,召集了一帮恨意满满的手下,什么也不说,就让大家吃吃喝喝,玩得尽兴。
柯七律也被带去了。
包厢内,喝酒的喝酒,搓麻将的搓麻将,每个人表面上都看似乐乐呵呵的,实则都憋着一口气。
白桑捏着一只高脚杯,独自站在露天阳台,望着清冷的夜空出神。
柯七律就坐在沙发的角落,喝着果汁,默不作声地看旁边那桌人打麻将,时不时朝阳台的方向看一眼。
沈开从她面前走过,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ldo;三哥,看景呢?&rdo;他笑嘻嘻地为白桑的杯子里添满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同他的相碰,咣当一声,仰头喝干净,顺着白桑的视线看了会儿,也没看出头顶的天空有什么特别之处,&ldo;三哥,站这儿多没劲的,不如我找两个人,陪三哥打打牌?&rdo;
白桑微抿唇瓣,晃了晃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