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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他沉吟了下，说：&ldo;我已经在往火车站赶。七律你可以不用跟来，留在颍州好好休息，等杨排长的伤情稳定后再过来，也可以的。&rdo;

&ldo;不行。&rdo;柯七律当即否定，&ldo;我肯定要过去的。那很危险，你一个人我太担心，你等着我，我马上收拾东西到火车站，我们一起去洛疆。&rdo;

不等秦城再开口，她飞快挂断电话，立刻开始收拾行装。

路上，她给唐悠然发了条信息，简要说明情况后，又再三叮嘱她千万别将实情告诉给自己老妈，如果家里人来找，就说她去外地的医院考察了。

…………

和秦城在火车站碰面后，两人买票上车，直抵洛疆。

途中，秦城的情绪一直很消沉，而柯七律也没多问，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不，不止她一人，其实是她和腹中的孩子一起陪着他。

&ldo;七律，你不知道，杨全武是我最尊重的人。他救过我的命，我在洛疆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rdo;秦城坐在下铺床边，两个手肘支在双膝上，垂着头，&ldo;昨晚他打电话来，说要凌晨带队突击，我什么都没想就表示同意，还支持他那么做。我应该拦一下的，真的，我该拦一下……明明目前的情况不乐观，我却没意思到他很可能出事，是我的错。&rdo;

☆、你是最美的孤星：19

列车静静行驶。

上铺的年轻男孩儿手捧一本《追风筝的人》，对面母亲双膝上坐着四五岁大的女孩子，扎着两根牛角辫，模样俏皮。

柯七律安静地听秦城说话，他的声音起初与平日里无异，而后逐渐发干，最后隐隐带着令人心疼的涩意。她抬头，窗外的旷野天空皆是大片朦胧，朵朵雾霭飘降这单薄的城市，似要将那天地都笼进掌心。

颍州不常起雾的，柯七律想。

真怪。

&ldo;不是你的错，真的。&rdo;她轻合了合眼，动作缓慢地、轻柔地用五指穿入秦城的指缝，用力握住，回头看他的眼神淡然而适从，是最好的抚慰人的目光，&ldo;你一直在为这案件奔波，你费了怎样大的心神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我知道。&rdo;柯七律冲他柔软地笑，视线不由自主扫过对面那对儿母女，心想如果自己腹中是个女孩子，也会给她梳那样可爱的发式，&ldo;杨排长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正义和邪恶在对峙中，邪总不压正，老天爷长着眼睛，亏待不了好人。&rdo;

秦城低垂的头蓦地抬起，发涩的眼睛朝她看去。

她跟平时不太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同，他不清楚，只知道在他似乎没留神的某个瞬间，他的姑娘就变得坚强又理性。虽然她从前也这样乐观，但到底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ldo;七律。&rdo;他发涩的眼有些红，&ldo;谢谢你。&rdo;

言语间，他反握住她的手，将那只有些冰凉的小手攥入自己掌心，一点点温暖。

&ldo;谢谢你一直陪着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