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真能忍。”
宜修失笑,脱下了鞋子躺下,想着下个月年世兰入府必然也会如前世一般瞧着她不顺眼,然后多加磋磨吧?
冯若昭是个能人,特别能够忍耐,却又轻易不会去攀附其他人,只保持慎独。
可这一世,自己的帮手还是越多越好。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染冬悄悄将檀香和烛火都灭了。
第二日一早,得到消息的冯若昭在请安的时候对宜修表达了万分感谢,午后迎着烈日,她便收拾好了搬进了绛华苑的一间房内。
瞧着自己一个格格的屋子便布置得十分妥帖周到,她远远在院子里觑了一眼正屋,那可真只能用琳琅珠玉、华光溢彩来形容。
“福晋对我们实在是太上心了,难得这样贤惠,也好叫咱们日后的日子好过些。”
“格格,侧福晋的屋子好漂亮,那孔雀屏风都是描金的!金灿灿的一片呐!福晋真是舍得!”如意搀扶着自家主子站在烈日之下,亦是不免瞠目。
“想来昨晚王爷来看我,也是福晋的好处了。”冯若昭笑笑,心内却并无多少嫉妒与艳羡。
如意微叹道:“福晋是好,只是静侧福晋产子不久,府上就数费庶福晋得宠,她日日霸占着王爷,一占就是七八日,王爷就想不起您来了,一个月里才来见您几次呀?”
冯若昭连忙捂住她的嘴,瞧了瞧四周道:“别胡说,王爷想来瞧谁就来瞧谁,被人听见了岂不是要引火上身?”
“奴婢再也不敢了!”
如意连忙噤声,拿出帕子给额头出汗的主子擦了擦,主仆二人便又回到了新住处。
冯若昭喝了一口茶,叹道:“也不知年侧福晋是什么秉性,若是好的,咱们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如意想了想道:“听说费庶福晋和年侧福晋是认识的,然而却并非十分要好,想来您与年侧福晋同是将门女儿,所以不像费侧福晋那样肤浅张狂样。格格放心,您与年侧福晋一定合得来的。”
冯若昭被安慰得安心些,浅笑着说:“是呀,虽然她们二人位分比我都要高,但论年纪,我比她们二人都要大两岁,若是她们有什么不周到的,我也只可有退让的,息事宁人。”
如意又给她打扇子,无奈道:“我们小姐就是好性子,不过还有福晋在呢,她最是公正,能想到后院每一个人,想来若是有什么委屈,福晋也会给咱们做主的。”
“你说的也是。总之,下个月人就要来了,唉,你从我嫁妆里挑出好的首饰来,等她入门赠与,也是做姐妹的心意呢。”
如意笑道:“唉!”
主仆说笑间,却听外头一阵咯咯的笑声由远及近,心里都起了厌烦之意。
“哈哈哈,哎呦,好热的天呐!亏得你们主仆大中午的便把家伙什儿都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