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要节约口粮,能撑多久是多久,怎么能就这样分给外星难民呢。你们想得没错,但是如果它们画的东西我理解没错的话,我们现在一样都被困在火星上,因此我想如果我们合作,生存的几率会大点。
更何况,如果情况再雪上加霜,我还能拿它们当口粮,对不对呀?
呃,我刚刚看着它们可爱的大眼睛,那么惹人怜爱,那么真诚,我都后悔开这个蠢玩笑了。不,我不会吃这里的任何人,即使它们自然死亡也不会。(包括死于NASA的伙食,这可真说不准,不过目前为止还没人有噎住或是卡着自己嗓子的迹象。)
很明显,我们之间语言不互通。它们的语言听起来有点威尔士口音,好吧,至少是我脑补的威尔士口音。总之,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语言。这外星语言全都是高声调的鼻音和漱口音,而辅音只有L。
因此我们只能通过白板上写画来交流,有点像在聚会上玩你画我猜,不同的是,我们都在同一队伍,而且我们玩这个游戏是为了生存。
我有提到,它们五个里有四个只能用嘴叼着马克笔吗,不知道画一幅画它们要消耗多少脑细胞。
它们的经历我大概能猜到,它们乘坐飞船从某一颗行星出发,这颗行星除了大陆板块完全不同以外,和地球十分相似。它们启程后的目的地是星系中的另一颗行星,就和我们乘坐Hermes的目的一样。
但是飞船却不知什么原因损坏了,画画的外星人只画了它们的小型火箭助推器后面冒着黑烟,另外一个外星人和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我猜她大概想指出烟在太空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而画画的外星人则只是想画的简单一点。对我而言,如果在它们的文化中,冒黑烟和我们一样也指的是“飞船损坏了”,那它们和我们一定有很多相似之处。
我很好奇我们的文化间还有哪些其他的共同之处。
以及我是不是该清除一下网页浏览记录为好?
总之,它们的飞船上有什么东西坏掉了,让飞船偏离了目的地,来到了火星,接着轰隆一声迫降在火星大陆上。
不过之后的部分就比较难懂了,它们所有人都画了两三幅画,尝试跟我解释,但是我都看不明白。我猜最有可能的是,飞船撞到地面同时撞毁了它们的维生系统。或者船体上被撞出了个洞,再或者它们的氧气罐被撞裂了,我不敢肯定。但是紧接着,它们画给我看了它们太空服内侧的样子,先是一个和阿波罗登月时期一模一样的导航球,在上面画了一个闪烁的亮点。然后,它们草草几笔画了火星基地,最后画了它们自己排成一排走向基地。
显而易见,基地信标还在正常工作。也许只剩下这一个通讯设备还能正常运转。无无线电除了噪声其他什么都听不到。不奇怪,毕竟当时我就是被一段折断的天线刺穿的,昨天我回到基地时就知道碟形天线已经坏掉了。而信标则有自己的内置天线,所以就只剩下它可以正常工作了。但是它的信号范围只有25公里左右,而且只能单向发送信号,因为,唉(算了不解释)……
那么我猜,它们也被困在火星上了,而且这段时间应该要和我呆在一起了。上一次有人来和我合宿还是我刚刚到芝加哥大学念书那会儿。缺点是当并不存在的火星女友从加拿大住处来看我时,一点隐私空间都没有。好处就是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人一起玩龙与地下城啦。
淦!早知道我就带着骰子来了。
什么?你问我的新室友是谁?嗯……我还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好好跟你们形容一下它们的样子,到时候你们一看我拍的照片就能认出我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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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中有四只是四足生物,准确的说,是有蹄类生物——没错,它们没有手,有四只蹄子,而且蹄子没有分趾——有着马一样的蹄子,但是它们的蹄子却不是泛光的黑色,而是和它们的毛色一样。说到这个,它们中有三只的毛色都和平常的动物相去甚远。不过它们毕竟是外星生命,我又能怎么解释?
天啊,我看到它们脱下带拉锁和拉链的太空服,足足有3码长,没有一处设计和我的一样先进超前,顺便一提,它们根本不需要我或者其他人来帮忙就可以脱下太空服,不需要大拇指,也不需要食指,整个过程从容不迫。我对此还是一头雾水,它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能用蹄子抓住拉索拉下来,大概因为它们是外星生物吧。
我有预感,之后我会说无数次“因为它们是外星生物”。
这些外星生物里打头阵的是粉色的,就和小妹妹平时玩的美人公主换装玩具屋一样粉嫩。它有着蓬松的金色鬃毛和马尾。是所有同类当中最友好的一个,也几乎一直在负责通过画画和我交流。每一次它们讨论或争执时,她总是一锤定音的那个。我猜她是它们当中的头儿,和指挥官露易斯的位置差不多。她的后腰部有个类似于徽标的东西,我不敢凑近了瞧,免得惹上星际性骚扰的官司。尽管如此。它远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串樱桃。
“可是马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可是外星生物啊,它的星球上生物环境肯定和地球完全不同!它又怎么会在PP上印张樱桃的标志呢?”对此我要说:这个标记确实很像樱桃,所以我就称呼她小樱。
它们当中的第二只,就是那只一直在纠结飞船冒出的黑烟该怎样画的那只。她长着一根独角兽的角,我猜她应该属于另外一个种族。这一点我不能确定,也许它们的角和鹿角一样可以季节性脱落,又或者她有个被基因改造过的……,再或者,这也可能是她出于某些原因,动手术给自己安上的情趣玩具。但是我还是坚持这是个独角兽的角,因为她的标记不是樱桃,而是个很抽象很魔幻的星星,连着波浪纹。我就暂时叫她小魔吧。
总之,包括独角,小魔全身都是极浅的说不上来学名的紫色。她有着带青绿色或是青色条纹的深紫色鬃毛和马尾。不知道为何,她看起来总是疲惫不堪,她的同伴也十分担心她的样子。希望坠机时她没有受什么内伤。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小魔。当它们到达我这里脱掉太空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卫生间。(这也怨不得它们,它们上一次方便还是在另一个星系)但是这之后,小魔找到我,用蹄子和我一起数数,首先是质数,接着是平方数,然后是立方数,紧接着,数到了斐波那契数列——全部靠她跺蹄计数。显然这说明了一件事,她是个狂热的科幻迷,读过所有经典的第三类接触的科幻故事。也许这些故事里的妙招真的是宇宙通用的吧。
来说说第三只外星生物,还记得我说过第一只气质有点像刘易斯吗,而这一只则在言行举止上很像刘易斯。她是唯一一只从始至终脸上没有挂过笑的,一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我不知道四足生物认真起来什么样子,大概就是她平时这副样子吧。她身上唯一的缺憾就是眼皮,总是耷拉下来一半,就算在外星人眼里不认为她一副天生的冷淡相,也让人觉得她无精打采的。
这一只没有独角,而是长着一对翅膀。你没听错,算上翅膀,她有三对肢体。昨天她没来由地想在基地里飞,像家鸡一样一直扑扇着翅膀,可依旧飞不起来。那些翅膀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不足以支持飞行。她的毛色是浅橘色,鬃毛则在发根部是鲜橘色,而到了发梢则变成深橘色。她的标志是颗火球。我就叫她火球吧。
接下来是第四只,大家都多少看过一部有关外星人的电影对吧?想象一下,异形和小樱、小魔或者火球杂交出来的生物,你就能大致猜到它的样子了。它有着大大的浅蓝色虫眼,眼睛幽幽发着光,但却不是复眼。眼里不像其他外星生物一样有虹膜和瞳孔。除了蓝眼以外,其他地方从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背上还长着一对昆虫翅膀(比火球的翅膀还要无力,当它在这儿想要飞行时,翅膀振动的声响都快赶上舷外引擎的轰鸣声了也依旧飞不起来。)而且,令人奇怪的是,它的四肢上布满了洞,仿佛它身体里有瑞士奶酪的基因。
虫虫(我暂时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无论什么东西都要研究一番,她首先找到了卫生间,并且还教会所有人怎么使用,可她自己却不用。更奇怪的是,昨天晚上和今天她一点食物都没吃过,尽管她确实偷偷喝我的咖啡。我只好好几次礼貌地把它引向别处,包括我在写这篇日志时也有两次,免得她看到更敏感的东西。
接着就到了最后一只,与其它同类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语言互通。首先,从他低了两个八度的嗓音我推断,他是个雄性。其次,他并不是四足有蹄生物,而是双足爬行生物,可以靠着两条较长的后腿站立。几乎就是个人类,除了一些小差别,比如足上的爪子啊,身上的鳞片呀,趾行特征的双腿啊,你懂的,差别不大。其他的外星生物偶尔也会用两条后腿站立来拿东西或是跌跌撞撞走几步,但是他可以一直用两条腿来站立或行走。他有一条布满尖刺的尾巴,足足有他半条腿那么长。他的太空服上也有一段专门为他的长尾巴留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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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要稍高一点。因此会比约翰森和其他外星生物站立时高出一头半。虽然长得很高,但他却非常纤瘦,仿佛一条有四肢的蛇长了个龙头。他的身体大部分都是白色,一条两边齐整的红色斑纹沿着身体两侧分布并在脖子周围组成了一个V字。脑后的后脊突起处则是深黄色,像是发福了的哥斯拉。而宽大前脊则向额头突出,仿佛他留了个大背头。我还没想好叫他魔龙还是帕夫。
其他几个外星生物都属于有蹄类,所以我一直把它们当作植食生物,而实际上并不完全是,我一直为他们准备素食,我的袋装食物储备里有四分之一不含肉类,而是含有植物蛋白。这样它们既可以存放更久,也节省了成本,NASA此举真属一石二鸟。可是最后一只却是杂食生物,我说的杂食是说,他不开封也不加热袋装食物,就直接连袋一起嚼着吃下去。尽管说实话这可能有点炫耀的意味,但他身上的硬汉气质真的是藏都藏不住。
好了,我已经快絮叨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就到这里吧。我得确保一切都安稳妥当,好让我们六个都能活下去。这就意味着要把太阳能板清理出来,确保它们经过沙暴仍然完好。之后还要检查所有关键设备,氧气生成器、空气调节器还有净水回收装置。
我还得多少收拾出一辆火星车来。如果火星基地的检查能够完成,明天我就让新朋友们带我去它们的飞船,看看能回收些什么。尤其是食物,这一趟肯定是要去的。我希望它们的飞船的落点能在任务规程规定的10公里范围内,如果火星车半路耗完了电,等拖车服务公司过来可就不知道得哪年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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