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这点意思很难不秒懂——夏沂尔霎时间面颊红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呐呐了半天,鬼使神差地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哈哈,原来你们寝室只有你一个处。男啊。”
贺楮“噗嗤”一声笑出声,那种莫名骄傲的劲儿又上泛了,语气变得可拽可拽的:“他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贺老板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夏沂尔冷淡补充:“活像朵倾世白莲,绝世茉莉。”
贺大少爷一噎。
他很久没遇到这么会噎住他的对象了,大抵也是得了他真传。
“放心吧,”贺楮举起四根手指保证天地良心,“双床房,设施很正常,我不会趁人之危的,都听你的。你叫我闭眼我就闭眼,你叫我闭麦我就闭麦……”
夏沂尔幽幽:“那我叫你滚呢。”
贺楮:“……够伶牙俐齿啊你。”
然而,贺老板注定要迎接人生第一次信誉破产。
在夏沂尔看到浴室的门是锁不上的玻璃门,而且正正对着镜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烧。
她尝试着开启了排风,然后拧开水龙头,发现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可闻。
毫无隐私。
贺楮顶着夏沂尔的死亡目光,轻声咳嗽了一声,低下头从行李箱里取出笔电,又选了离浴室最远的床:“我先工作,顺便帮你质问一下钟屹。”
夏沂尔冷漠地站在盥洗室里,洗了洗手,关掉,听贺楮的动静。
那边敲笔电的声音确实很轻盈,也很频繁,听着应当是为公事而忙碌。
但是,她想上厕所啊!
隔音隔了个寂寞,她怎么上厕所!
“贺楮。”夏沂尔忽然喊了一声。
那边敲笔电的动作骤然停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敲着:“什么事。”
“你刚才说听我的是吧。”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不符合寻常的镇定。
贺楮登时警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夏沂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容狰狞,“要不,你给我圆润地抱成一团出去,等我上完厕所你再进来。”
贺少爷被扔出去站在门口时,隔壁房间的门“咔哒”一声正好开了,钟屹指缝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神情之中看着有点灰溜溜的,见到贺楮碰了一鼻子灰,假惺惺地同病相怜:“哦老贺,你也是被扔出来的吗……”
贺楮撩起眼皮,冷冷地刮了他一眼。
钟屹顿时怂了,没劲儿地拨弄着自己的烟:“Aurora不给我抽,她说抽烟的男人嘴臭手黄,趁早滚蛋。”
贺楮双手抱臂,乜了他一眼:“她说得也没错啊。”
钟屹翻了个白眼:“靠,你简直了,你这人我真不懂。不抽烟不喝酒,天天起得比鸡早,脑子里有个闹钟似的到点基本上非睡不可,说要健身出八块肌肉连六块都忍无可忍……你真的很恐怖知道吗,无聊的男人。”
贺楮无语地转过头去,等夏沂尔放行:“这回还不是你订的时候没注意,漏了间房。”
钟屹二度翻白眼:“谁跟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一样纯情啊,你这方面封建讲究得跟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