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坚定不移地相信Aurora要是收到他织的东西,应该能感动到少看路边帅哥几眼。
检查卫生的阿姨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堆男生埋头嘿嘿嘿。
阿姨:“……”
她刚想说你们青天白日就违法乱纪,定睛一看,三个人围成一圈,中央供着的是一袋子毛球。
阿姨:“……”
阿姨:“你这个针法错了,来,阿姨教你一个更好看的。”
贺楮虚心请教,甚至做起了笔记。
不消一下午,贺楮成功成了阿姨的干儿子,互相约好了一起勾毛衣。
余睿和钟屹叹为观止,想要厚着脸皮也当阿姨干儿子方便用违。禁电器,阿姨冷笑一声。
贺楮围巾勾得专心,冷不丁屏幕又亮了。
——夏沂尔发了条微博。
他放下钩针,支着下颌懒懒地划开。
昨晚她小声问“他”能不能开个小号展示客单,贺楮同意了。
他猜到夏沂尔写这种跟情书一样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好意思,估计不太想给他看到,所以才提出来开小号的。
但是这又何妨呢。
贺楮浏览着她放出来的几篇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嚼。
他从这一行中咀嚼出一种天然的情意,又从下一行中回味到一种仿佛爱而不得的苦涩。
通篇看完,他关掉了界面,心想,这人真是个小骗子。
明明对他根本没什么意思,情话张口就能来,写篇文都能写得这么含情脉脉,仿佛非他不可。
实际上无论谁,只要出价高,就能得到她在文中如出一辙的“爱慕”。
余睿冷不丁抬头看到贺楮的笑容,悚然一惊:“老贺你笑啥呢。”
笑得像是要刀人一样。
贺楮懒洋洋地抬起食指,自下而上地挥了挥,做了个“去”的动作后:“我想着,还好我还挺有钱。”
余睿翻白眼:“滚滚滚。”
贺楮划进夏沂尔的聊天框,又退出去,再点进来,忽然间觉得什么不对。
他凝神盯着余睿的头像,放大,确定这是一张图的半边后,又点开钟屹的,同样是另一张图的半边。
他们的微信名也是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调调。
贺楮右手摸着毛线团,跟撸着夏构构似的,左手在屏幕上熟练地敲字:“夏沂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