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个人是干什么的?&rdo;顺子问。
&ldo;好像是个房屋经纪人,兼搞介绍地皮和经营票据的家伙。据说还在哪个公司挂了个经理头衔。生意好的时候,还能维持住;生意一不好,就露出他的本性了,拚命诈她!我给她们调解过。好不容易了结了,凉子也发誓不跟他相好了。你看,半年不到,对那个男人又依然如故。情况就是你刚才听到的。&rdo;
听了这些言谈,顺子觉得,不论是真佐子还是凉子,虽然都和自己年龄相仿,但是,她们的人生经验,是自己10年或者20年也积累不到的。
&ldo;怎么样?听了这些,你的忧愁该消失了吧?你不认为在报社那点工作上的纠纷没什么大不了的吗?&rdo;
顺子觉得确实是这样。她所看到的凉子,是一个被环境扭曲了形象的女人,这种环境,还将继续左右她的一生。而自己的失误,仅仅是一次挫折而已。
&ldo;我也该回去了。&rdo;三泽顺子站起身。看来情绪轻松多了。
&ldo;等等,现在几点了&rdo;
&ldo;8点。&rdo;
&ldo;我也该上班了。那么,等我准备一下一起走。&rdo;真佐子一准备就是30分钟。三泽顺子等得无聊极了,就在这豪华的房子里来回踱步。
&ldo;你钯凉箱打开,吃点东西。&rdo;真佐子说。
对一个独身女子来说,真佐子的冰箱真是太大、太奢侈了。顺子打开一看,水果啦、罐头啦、西餐啦,装得满满的。顺子不得不为真佐子优裕的生活感到惊讶。
真佐子经常说,因为是独居,就要懂得体贴自己,就该把生活搞得丰富些。所以,她不想让自己太寒碜、太孤寂。她一贯主张的生活信条,就是大量地攒钱,不要亏了自己。
&ldo;怎么?什么也不吃吗?&rdo;真佐子问。她已经做好了去上班的准备工作。化了牧的真佐子,显得雍容高雅,楚楚动人,连顺子都感到光彩照人。她那华丽入时的穿着也是顺子所望尘莫及的。
三泽顺子先走到门口,真佐子锁上门。门一上锁,一种独身的寂寞感从她心头掠过。两人下着台阶。真佐子说:
&ldo;今天这个凉子,临走的时候向我打听,问你能不能去她店里工作。&rdo;
&ldo;噢?&rdo;顺子一楞,难怪她什么都要问。
&ldo;她问清楚了你在报社的待遇,又拐弯抹角地说,如果你能到她店里去的话,她打算给你更多的薪水。&rdo;
&ldo;……&rdo;顺子没说话。
&ldo;哎,也真怪。你看她虽然在漫不经心地闲扯,却打量着你,看出你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就想把你弄到她那里。这是她们的职业习惯哟!那样的女人平时是两种性格溶于一体,一方面想下决心做大生意,另一方面,又想从那种生意中挣脱出来。在我面前说女人是祸水,可又离不开女人,离不开买卖。……这种习性,不知是不是天性?&rdo;
对顺子来说,这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而且也远远超出了自己在报社工作所能理解的范围。
真佐子的公寓前面是条宽广的马路,附近都是住宅。
&ldo;咱们晃到前面去吧。&rdo;真佐子说:&ldo;这一带雇不到出租车。&rdo;
两人走在人行道上,透过住宅区那浓密黝黑的树木,夜空泛着极光似的白色。繁华的街灯把它的光线从空中呈半形泄向地面。这时,一道车灯的强光向她们逼近。刹时,车子在两人面前&ldo;嘎&rdo;地一声停住了。
这是一辆中型的外国进口车。
&ldo;是真佐子吧?&rdo;车窗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脸。黑暗中,顺子看不清楚。
&ldo;是的!&rdo;真佐子停下脚步。
&ldo;现在去上班吗?&rdo;